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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兄在正堂裡候著,特意等你們回來一起用飯。”
宋家長子宋珏是姨娘秦氏所出,今年二十有三。宋老爺再不服老,也得承認身體大不如前,是以泰半家業都交予宋珏接管。宋珏是個頭腦聰明、精明果敢的後輩,將宋家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條,為此秦氏在府裡走路腰桿子都直了不少。
宋琛年紀小,玩性又大,對那些算數賬本絲毫不敢興趣。即便宋老爺有心培養他,最後也無疾而終,只能安慰自己時候未到,強求不來。龔夫人較宋老爺嚴厲得多,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宋珏獨佔家業,屆時想從他手中收回可不容易,那孩子心機深沉,根本不是宋琛能比擬的。
她目下對宋琛頗有些恨鐵不成鋼,限制了他出府的次數,不許他同往日結交的狐朋狗友來往。宋琛反抗過幾次,均被府裡僕從扛著回來了。他在家裡悶了三五天,得知龔夫人和宋瑜要回來後,便迫不及待地到門口接應。
不能出去,看看外面的藍天白雲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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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謝府果然送來了藥膏,是宋琛大大方方拿給她的,“聽說你手上磕傷了?姐夫差人送來了藥膏,他對你可真上心。”
宋瑜正在房間試香,屋裡月季薔薇蘭花各種香料混雜,香得嗆人。她卻恍若未覺,從小聞著業已習慣,偏頭見宋琛在視窗站著探頭探腦,還當他有什麼要緊事,便招呼薄羅把人喚了進來。
白瓷罐兒在桌上擱著分外惹眼,眼前浮現謝昌專注的眼睛,在腦海裡揮之不去。宋瑜開啟塗在手背上,清涼止疼,果真比她用過的藥都好。待澹衫將藥膏收起,她才想起來問:“誰是你姐夫?”
“容我想想。”他斜倚在桌旁裝模作樣地思考起來,“似乎是謝家的嫡長子,名為謝昌,容貌風采都稍遜我一籌,不過已是人中龍鳳。哦,昨兒個還送你跟阿母回來的……”
話沒說完被宋瑜拿軟香糕堵住了嘴,本想讓他住口,哪知話越來越多。“你快閉嘴。”
宋琛嚼了兩口吞下,還想要說什麼,被房中香味嗆得打了個大噴嚏。他揉揉鼻子一臉嫌棄,“你這兒還是十年如一日地難聞,試香在香坊裡做不就好了,非弄得家裡烏煙瘴氣。”
他可真煩,宋瑜親自把人哄到門邊,末了還不忘囑咐一句:“你記得捎信給大姐,讓她抽空回家一趟。”
大姐年初才嫁去鄰城,對方家庭是做瓷器生意的,日子雖不如宋家錦衣玉食,但也算衣食無憂。並且她是大婦,聽阿母講男方待她極好,幾乎不讓她乾重活,如此說來不算委屈她。
從山上回來當晚,宋瑜坐在浴桶裡仔細檢視了身上,並無絲毫異樣。她知道的不多,都是大姐宋瓔給普及的。阿姐說圓房後身體會有不適,可究竟怎麼不適法卻沒明說……
宋瑜百思不得其解,好不容易把宋瓔盼來,已是七八天之後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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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宋瓔跟宋家二老見罷禮,她便命薄羅請人過來。
姑娘家說時常聚在一起說私房話,不足為奇,薄羅甚至體貼地為兩人闔上菱花門。
宋瓔生得漂亮溫婉,性子柔和,雖跟宋瑜不是一母所出,但待她一直親暱。這會兒見她巴巴地瞅來,不由一笑:“這是怎麼了?”
實話實說宋瑜可開不了口,她乾脆採取迂迴婉轉策略,“前天我跟阿母一道去大隆寺上香了。”
見宋瓔沒反應,便癟癟嘴補充一句:“說是要為宋謝兩家祈福,非要把我拉上,是謝昌為我們開的路。”
宋瓔總算明白了她的意思,抿唇一笑捏了捏她手心,“你跟謝家的婚事是早就訂下來的,再有不久便要完婚了,日後萬不可再說這種話。”
“可是阿姐……”宋瑜反握住她,神情苦惱,“我沒成過親,自然害怕。聽人說洞房之夜要、要做那事……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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