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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畫完了,讓紅紅繼續玩去。
紅紅爬起來看著他,伸出手去戳季渝的笑渦,一下一下的,好玩得緊。季渝則看見自己畫的花貓臉,越看越好笑。紅紅見他笑,就伸手戳,一個笑一個戳,玩的不亦樂乎。
季渝玩累了,讓紅紅自己找玩意玩去,自己閉目養神,躺著睡了。
紅紅對著那堆玩物也沒興趣了,坐在季渝旁邊,看著季渝睡覺。他見人閉著眼睛,不願去吵鬧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
玉衡閣門前長生樹發出沙沙的響聲,樹葉悠悠落下。有飛過的仙鶴落在小院子裡,展翅鳴聲,又扭頭看著遠處閣板上的兩人,稍息片刻又飛走了。
紅紅兩耳不聞外事,他看著丟在一旁的丹青筆,好奇地拿起來看看。
他歪著頭看沉睡的季渝,握著筆便往季渝臉上糊弄。
一筆接一筆,好生有趣。
玉衡峰的人自昨日起便不見閣主帶小師弟出來玩耍了,論劍臺的練劍氣氛有些低迷。而玉衡峰的閣主,一臉陰沉地拿著鏡子,看著鏡裡滿臉墨痕的自己。罪魁禍首紅紅,頂著花貓臉,捧著長生樹掉下的長生果,歪著頭看著照鏡子的季渝。
丹青筆的墨,三天才能洗去。
季渝跟紅紅,一人滿臉墨,一人花貓臉,坐在長生樹下,大眼瞪小眼。
而遙遠的太古魔淵,巨陣之下的血衣男子,拾了枯枝,在地上勾勾畫畫。他亂髮披肩,遮著眉目,露出蒼白薄唇,抿著似笑非笑。
季渝不外出見人,玉衡峰只剩下他跟紅紅。紅紅雖然可愛,但畢竟是小孩,有點玩心在。第一天不出門的時候,紅紅還可以很安分地在自己的玩物堆裡玩耍,即使好玩的丹青筆被季渝丟下山了。第二天的時候,紅紅想起前幾天沒看成的仙鶴了,跑都季渝旁邊,手舞足蹈地表演仙鶴。季渝靠著柱子眯著眼,紅紅表演一次後,又被要求表演第二次,第三次……
小孩也有彆扭的時候,他想著季渝帶他去看仙鶴飛,季渝只想著逗小孩玩消磨時間。
後來,紅紅不理季渝了。
季渝想方設法地,讓玉衡峰的子弟們帶來了一個年紀與紅紅相仿的孩子。那孩子名叫於箜,空空並不是玉衡峰弟子,而是搖光峰雲瑤真人的關門弟子,年紀不過十二,少年模樣,孩子心性。紅紅初次見同齡的孩子,躲在季渝的後面,探頭看著於箜。
於箜性子樂觀好動,長輩面前,他作揖行禮,好奇地瞄著那個小身影。
季渝看著兩個孩子的動作,說道:「於箜這段時間就暫在玉衡峰修煉吧,若有不懂之處,可請教峰內長輩」,說完又頓,略有遲疑開口說道:「有個孩子,懵懂年紀,只是玉衡峰上下也無相仿年紀的同輩,於箜若可,便替師伯帶帶這孩子?如何?」
於箜好奇地看著季渝身後的身影,點了頭,說道:「師伯放心,箜會好好教導小師弟的。」
季渝笑了笑。
於箜就此,成為了紅紅的玩伴。
季渝去論劍臺的背後,沒有了一個小小的身影。論劍臺的練武弟子實是心癢,便託一親近弟子來問,季渝一聽,可樂了,二話不說就把紅紅去御獸園的去向說了個遍。
於是,論劍臺之後,御獸園成了玉衡峰弟子又一去處,在一片靈草鳥獸之地,找到一個跟在仙鶴後面奔跑的小孩。師兄師姐們愛極了,也不忍上去打擾兩個小孩玩耍,便背地裡偷偷看。
於箜雖小,與紅紅不同,修煉早已上了階段,懈怠不得。每日陪紅紅到了御獸園玩耍,於箜便尋一空曠地點五心朝天而坐聚氣。紅紅初次見仙鶴時,怕極了,不敢上前。好在仙鶴靈性,伸出脖頸蹭了蹭小孩的臉頰。
大概是初體驗美妙了,紅紅瞪大了眼睛,主動回蹭過去,嚇得人家仙鶴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