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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他進了臥室。比莉開啟套房的門,看到一位女侍者推著服務車站在門口。&ldo;你們要的東西來了,小姐。&rdo;她說。
比莉臉紅了。&ldo;小姐&rdo;的稱呼讓她感到屈辱。她簽了單,但沒給小費。&ldo;給你。&rdo;她說,然後轉身進屋。
女侍者走了。比莉聽到淋浴的聲音。她覺得筋疲力盡,她已經花了好幾個小時來控制自己的情慾,而短短几分鐘時間裡這種浪漫的熱情卻變成了苦澀,而一向親切和藹的路克在她眼中也成了蠻橫不講理的人,為什麼會這樣?
無論出於何種原因,路克都讓她覺得自己是在犯賤。再過一兩分鐘,他就會從浴室出來,坐下和她共進早餐,就像已婚夫婦那樣。而他們並沒有結婚,她越來越覺得不自在。
好吧,她想,如果我不喜歡這樣,為什麼還要待在這裡?這個問題提得好。
她戴上帽子,最好還是帶著僅剩的一點尊嚴離開這裡。
她想給他留張便條,可這時淋浴的聲音停了,他快要出來了,他身上聞起來一定是香皂的味兒,穿著晨衣,頭髮濕濕的,赤著腳,簡直讓人想要一口吃掉。沒有時間寫便條了。
她離開套房,輕輕地關上了身後的門。
接下來的四個禮拜,她幾乎天天都能見到他。
他先是每天到q樓參加任務情況報告會。他會在午餐時間找到她,然後兩人一起在自助餐廳吃飯或者帶著三明治到公園去吃。他恢復了一貫的隨和舉止,讓她覺得受到了尊重和關懷。他在卡爾頓酒店給她造成的傷害得到了緩解。她想,也許他本人也從未和自己愛的人一起過夜,像她一樣,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表現。那天他對她的態度是漫不經心的,也許他對他的妹妹就是這樣的‐‐也許他的妹妹是唯一看過他穿著內衣的樣子的女孩。
週末的時候他約她出去,星期六晚上,他們一起看了電影《簡&iddot;愛》。星期天,他們去波託馬克河划船。華盛頓地區縈繞著一種無所畏懼的氣氛,城裡全是年輕人,有的準備到前線去,有的是放假回家來,他們對戰爭帶來的死亡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他們想要賭博、喝酒、跳舞和做愛,因為可能再也沒有機會做這些事了。酒吧里人滿為患,那些單身女孩絲毫不用擔心無人搭訕。雖然盟軍節節勝利,但大家每天都會聽到親戚、鄰居和大學的朋友們在前線陣亡或者負傷的訊息。
路克的體重稍有增加,睡眠也有些許改善,眼神中的焦慮也消失了。他買了一些適合自己的衣服,晚上和比莉出來約會的時候,他一般會穿著短袖襯衫、白色褲子和藏青色的法蘭絨西裝。他那股稚氣勁兒又回來了一點。
他們一聊起來就沒完沒了。她給他解釋心理學研究會如何最終消除精神疾病,他則告訴她人類怎樣才能飛上月球。他們回憶了在哈佛讀書的時候那個改變他們命運的週末,討論了戰爭以及戰爭可能結束的時間。比莉認為德國人不會堅持很久,特別是在當時義大利已經投降的情況下。而路克相信需要幾年時間才能清除日本在太平洋地區的影響。有時候他們會與安東尼和伯恩一起出去,在酒吧裡討論政治,就像他們在大學裡那樣,不過換了個環境而已。某個週末,路克乘飛機到紐約看望家人去了,比莉對他很是思念,以至於身體不適。她永遠不會對他感到厭煩,在她眼中,他是那麼的體貼周到和機智詼諧。
然而他們每個星期就要吵兩次架,每一次吵架都像他們在卡爾頓套房裡那樣。他要麼會說些專橫的話,要麼沒有同她商量就擅自決定晚上的計劃,抑或是自認為他在某些方面比她懂得多,比如無線電、汽車、網球什麼的。她會為此大發雷霆,激烈抗議,讓路克覺得她反應過度。她會在試圖讓他知道他對她的態度是錯誤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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