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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不僅僅是獅皇調了獅衛府與秘司、陰鬼,真正讓人心寒的是這世間兩大絕世高手“刀神”與“法聖”各自派出了麾下弟子,這“刀神”夏凝一甚至派出門下“絕一宗”、“噬魂宗”兩大宗主。
參惡沉聲說道:“‘絕一宗’晨風,‘噬魂宗’暮鼓,這二人都是半隻腳踏入‘歸’境的大高手,看來這次這幫老傢伙是要玩真的了。”
誰知殷滅恭驚得卻不是這個,真正讓他驚訝的是最後一則情報——“不知何故,獅皇麾下一支暗衛直撲二十里鋪。”
他沉默半晌,趕忙拉著參惡就走,邊走邊唸叨著:“走,去二十里鋪,去二十里鋪……”
說書人常說,花分兩朵,話分兩頭。
當日平鄉侯府起火,府中侍衛、侍女都換上了平常衣服,用菸灰抹花了眼,被組織著或扛著桌椅、或抱著瓷器、或懷中揣著綾羅綢緞趁亂逃了出去,只是誰也沒有見到侯爺,更沒有見到夫人和襁褓中的小公子。他們拿著昨夜管家分發給的銀兩,趁亂離開侯府之後,便四散而去,或投奔親友,或直奔衙門而去,有些更是有恃無恐地進了秘司。
但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那一家人真如蒸發了一般,就這麼不見了!我打聽過,出來的人誰都不知道他們到底哪裡去了!”混入王府的密探們如是向上司彙報道。
二十里鋪,並不是什麼真的商鋪,而是個小鎮。此地因距豪獅城整整二十里而多有商賈而得名。小鎮不大,卻很熱鬧,附近村落的村民們需要個針頭線腦什麼的都喜歡到這裡來買,因為這裡的東西種類多、質量不錯,價格還公道。
二十里鋪除了這熙熙攘攘的小商小販之外,最著名便是那“二十里鋪大麴”,釀酒要有米,還要有水。米是不缺的,豪獅城附近一馬平川,雨水豐沛,水稻一年兩熟,鮮少有什麼災年。二十里鋪這小鎮的正中心,是一口泉,此泉澄澈清冽、入口香甜,小鎮多出壽星,百姓們心裡都以為是這泉水的功效。
十年前,有一老叟路過此地,飲了兩口這泉水,便花大價錢盤下了家釀酒鋪子。再一年,“二十里鋪大麴”的名頭就傳遍整個獅原。也正因為這“二十里鋪大麴”,這裡的酒館生意極好,擇一佳處,擺上桌凳,幾盤牛肉、幾顆花生米兒,再加上一罈子美酒,這就成了極好的生意。
殷承平走進家酒館,扔出塊碎銀子,要了壇酒,要了盤牛肉,挑了個臨街的位置,坐了下來。沒多久,就到了正午時分,酒館裡的人便漸漸多了起來,最後竟是座無虛席,有些酒客進來後看裡面竟已滿了,就罵罵咧咧地要了壇酒帶走。
殷承平默默地坐著,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心中焦急萬分,卻還得裝成若無其事地樣子過一會就捏塊牛肉投進嘴裡。他是平鄉侯府的侍衛頭領,也許是除了平鄉侯本人之外唯一知道那孃兒倆下落的人,當日就是他悄悄領著夫人與公子混出了還在熊熊燃燒著的侯府。
三人來到城門口時,城門外早已遍佈獅衛府的遊騎,殷承平心中焦急,心知這要是到了白天一切就全完了。所幸天無絕人之路,正彷徨間,卻看到夜色中駛來一隊糞車。豪獅城外多良田,所以村鎮裡的保長里長常組織著村民拉著專門打造的糞車來這豪獅城收糞便。
巡城司怕他們驚擾了人,或是在白日裡惹京裡的貴人不快,就責令他們夜裡進城,凌晨出城。世間久了,豪獅城的百姓們、收糞的村民們、甚至守門的小吏們也都習慣了這一節。
殷承平看到這一隊糞車,心中大喜,向夫人告了計。事急從權,此時夫人也只得應了他。殷承平趁著糞車隊伍轉彎時,抱著夫人飛身而起,一頭栽進了最後的那輛糞車之中。
如此,三人混出了天羅地網的豪獅城。直到天快亮時方才敢出來。之後擇個井,衝乾淨,殷承平怕留下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