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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酩見鄭櫟從上車開始就仰著頭靠在後座上,閉著眼抿著唇也不說話,表情看著還是很難受的樣子,不由得擔憂的問:「什麼時候疼的?是不是吃太多了?」
其實是剛剛那一陣疾跑跑的,但鄭櫟沒解釋,說了好像是在埋怨責怪沈酩一樣,他聽了肯定要自責心裡難受。
沈酩等了一會兒,沒見他回答,以為他還在生自己的氣。
想想也是,剛剛自己那麼決然的就走了,也沒照顧到他的心情,看他這樣子,應該是剛才開始胃就不舒服了。
自己方才還差一點就不管他直接走了,萬一當時腦子一軸沒回來接他……後果不堪設想。
沈酩十分懊惱,恨不得抽剛剛的自己一個大嘴巴。
一路上,鄭櫟都沒說話,只蔫蔫的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沈酩一直看著他,會根據他的表情判斷是不是又疼又難受了,幾次看他眉頭皺的緊想問他什麼,話到嘴邊又都沒說出來。
鄭櫟最初只是想閉著眼睛歇會兒,一來他胃是真的疼,二來他也因為剛跟沈酩吵過架,一時還沒想好怎麼面對他,硬裝什麼都沒發生又不自然,有些尷尬,但他沒想到自己閉著閉著眼,居然真的睡著了,還做了夢。
他夢見沈酩在一個一片漆黑的空間奔跑,周圍伸手不見五指,他除了沈酩,什麼都看不到。眼見沈酩頭也不回的往前跑,且與自己拉開的距離越來越大,鄭櫟有點急,也有點慌,忙也邁開步子跟上,一邊追還一邊在後面叫他,想讓他慢一點跑,等等自己,可沈酩也不知道什麼回事,自己越是叫,他跑的就越快,到最後,他在自己的視野中就只剩下了一個芝麻小粒。
沈酩跑走後,周圍唯一的光源也沒有了,他更加看不清,也找不到正確的方向,只好抱著膝蓋傷心絕望的坐下。
這時有個聲音從他頭頂傳來,很輕,很柔,聽著還有點像是沈酩的。他突然驚喜,仰頭去向聲音方向看去,可入眼的卻是一個穿著沈酩衣服的……三文魚???
鄭櫟被三文魚嚇到了,一下子睜開眼睛,正好對上沈酩一張擔憂的臉。
「怎麼了?做噩夢了?」沈酩見他呼吸急喘著,頭上還有汗,抬手幫他抹了一把,又問,「胃好點了嗎?」
鄭櫟還沒從剛剛的恐懼中完全緩過神兒來,只本能的點了下頭。
「我們快到了,別再睡了,不然待會兒下車一招風要感冒的。」
「嗯。」
鄭櫟揉了揉眼睛,扭頭看窗外,果然外面的景色已經變的熟悉了——他們剛來時打車正是走的這條路。
等到了地方,沈酩一手拎著自己的包,一手又去扶鄭櫟。鄭櫟忙說:「我可以。」
沈酩便放開他,卻堅持要幫他拿行李。
兩人排隊安檢,又焦急的取完票,這才安心的到候車室等車。
他倆來的晚,候車室內早就沒有空位了。
沈酩環視一圈,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帶鄭櫟過去,說:「你先在這等會兒,我去給你弄點熱水喝。」
他剛要走,被鄭櫟拽住,「我去吧,正好去個洗手間。」
沈酩點點頭,叮囑:「那你看著點時間,去完就回來,別亂跑。」
鄭櫟走了,沈酩一直目送他背影離開才慢慢收回視線。
手機上有他媽媽發來的資訊,問他回s市了嗎,沒出什麼危險吧。
沈酩一一回了,告訴媽媽抵達的時間,又說回去後太晚了就先直接回宿舍了,等下個週末再回家。
媽媽叮囑他注意安全,又特別說了句回程人多,當心別和朋友走散了。
沈酩看著最後半句話,心裡沒來由一陣心虛。
廣播裡通知他們搭乘的那趟列車檢票進站了,在座的所有人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