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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田切敏也是個熱愛搖滾的叛逆青年,這也不難理解為什麼他和古板守舊的父親小田切敏郎關係不好,然而他本人卻有很意外地還是個博愛黨,天分在搖滾上,但卻是個古典流行全都熱愛的性子。
用其他人的話來形容,是個典型的「樂痴」。
朝倉可可雖然人美名字甜,但很意外的有著幾近完美的煙嗓,是個唱爵士的一把好手,當初小田切敏也正是看中了她的嗓子才會不管不顧死皮賴臉都要認識一下小姐姐。
「你來給我伴奏?」朝倉可可看了一眼他那頭鮮亮的紅毛,感慨了一下還好當初她攔得快才能讓他保持這一頭長髮而不是把這一頭髮質還算柔順的頭髮剃成莫西幹頭,現在這一頭雖然顏色過於艷麗奪目了些,倒也沒有那麼特立獨行。
於是她點點頭同意了小田切敏也的要求。
臨近午夜的小酒吧客人並不多,三三兩兩來的也大多是熟客,對於朝倉可可在下班前的最後一個小時突然登臺獻唱也僅僅表現出了些許驚喜。
熟客都曉得,這間酒吧一週裡總會有兩天不固定的表演,表演時間不限,主要取決於表演者的心情,而那位興趣使然的歌者高傲得很,從來不和顧客聊天,唱完就走,一點兒也不磨蹭。
令人意外的是那些西裝革履的客人們居然就吃這一套,不僅沒有人對高傲的歌者做出任何冒犯的行為,甚至就連打探這位歌者身份的意圖也沒有。
雙方嚴謹地遵守著這條不成文的規定,相安無事到如今。
當然,從從某方面來說,女歌者的表演也足以支撐她的任性。
堂本佑也站在門口,替離場的客人送上外套與禮帽,替對方開好門後彎腰送對方離去,只是在抬頭時,眼睛忍不住朝著站在舞臺上低吟慢頌的朝倉可可身上看去。
和剛來到酒吧時的穿著不同,朝倉可可此時換上了一條掛脖的黑禮服裙,襯得她原本就白皙的肌膚像是在發光,裙尾綴著大片同色的閃片,在酒吧暗沉的燈光下反射出比平日裡更為奪目的光暈。
濃重的妝容被隱藏在半邊假面之後,只有一雙暗紅的唇輕啟,發出海妖的呢喃。
「……找到了……」
腦內傳來數聲轟鳴,將大腦內的所有思想震得一乾二淨,只是那細細的、柔和的聲音隨著舒緩的音樂流淌入耳,除此之外,再聽不見任何聲響。
堂本佑也呆呆地注視著站在舞臺上慵懶地低吟著的歌者,直到鼻腔湧上一股熱流,刺目的血腥氣將他的思緒從濃重的夜色中猛然拉扯出來。
他狼狽地低下頭,用手捂住了鼻。
「塞壬……」
朝倉可可按著小田切敏也的要求唱了兩首就很快下了臺,無視在場客人的挽留,她用眼神示意小田切敏也自己要下班。
「送你?」結束表演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兩點,他自然是不放心朝倉可可一個人回家的。
然而她卻搖搖頭,將半張面具卸下,「有人送我。」
「誒?」小田切敏也一愣,看著朝倉可可臉上難得露出的柔和表情反應過來,「是你那個鄰居吧?」
「嗯,我剛才看到他了。」朝倉可可的鄰居,名叫黑澤陣的那個男人小田切敏也曾經見過一兩面,身材高大,典型的北歐人外貌,但聽朝倉可可之前提起過,應該是個混血,日語說得很流利,而且和朝倉可可也算是青梅竹馬。
小田切敏也曾經見過對方的次數不多,只有一個感覺:十分不好惹。
總而言之,是那種稍稍表現出兇惡一點表情就會嚇退別人的模樣,有他來接朝倉可可的話再安全不過。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啊,對了,別忘了這週末的聚會。」
朝倉可可隨口應下,將臉上的妝容卸下,又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