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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方面不希望鍾璃走上一條雙手沾滿血腥,內心也不會感到快樂的復仇之路,另一方面又因鍾璃對自己的那種態度而感到受傷,平時他雖然對什麼都事情都滿不在乎大大咧咧的樣子,但實際上邵庸也有敏感脆弱的時候。
即使他很快能用旁的事情排解掉傷痛,不過鍾璃說的話,還是被他記在了心上。
說了那幾句,其實還不是表達了一個意思‐‐鍾璃實際上並不需要他。
邵庸無奈地撓了撓的頭,鼻子有點酸酸的。
他沒跟上去,而是轉了一圈後又走向了演武場,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今天那裡應該會上演一場鍾璃親手導演的好戲。
然而在來到演武場後,邵庸瞪著眼睛,已經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了。
坐在各大門派既定席位前的那個和風少悅相談甚歡的白衣少俠,無論怎麼看都是石惟瀟啊!
他不是被鍾璃整得很慘,武功都快廢了嗎?
邵庸還以為以鍾璃的仇恨,他把石惟瀟殺了都有可能的,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演武場,臉色神態都正常,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呢?
啊啊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邵庸差點把頭髮給抓亂了,心癢難耐得恨不得把鍾璃抓過來好生問一問。可惜他在擂臺附近找了好幾遍,都不見鍾璃的人影。
……或許,那邊的石惟瀟實則是鍾璃易容的?
且不說風少悅對鍾璃與石惟瀟的熟悉,單就鍾璃會不會易容術這點,邵庸也很明白地記得他是不會的,至少在自己給鍾璃的設定中不曾出現過易容術。
更何況,風少悅和石惟瀟那麼熟,怎麼可能認不出那個到底是不是易容過的呢?
就在此時,對面的那兩名被邵庸盯著的男子同時回過頭,風少悅微微蹙了下眉,而石惟瀟則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彷彿什麼都不知道,一如平時那種溫和卻帶了點疏離感的氣質。
邵庸心中疑惑更甚,沒經過改良的魂牽夢縈並沒有那種能夠讓人遺忘前一天所發生的事情的本事,頂多是種高階迷藥而已,他昨夜正與鍾璃賭氣並未給鍾璃,那一小罐藥他隨時都帶在身邊,鍾璃也不可能拿得到手。
若此人真的是石惟瀟的話,鍾璃到底是用什麼手段讓他現在看起來跟平時沒有任何分別的呢?
若此人並非石惟瀟,又是誰易容的?
疑團一個接一個,邵庸忽然覺得自己的腦容量不夠用了。
&ldo;怎麼只有你一個人?&rdo;身後突然有人拍了拍邵庸的肩膀道:&ldo;鍾璃公子呢?&rdo;
邵庸一頭黑線:&ldo;真是巧啊……衛公子。&rdo;
衛白笑起來像一個老好人,就是那種只要這個人一笑,就會給人一種經常受欺負但是總是微笑著面對生活的感覺,即使心裡對這個人有氣,也氣不起來。
&ldo;是啊,又見面了。&rdo;衛白道。
&ldo;我好像不記得見過你下場比試……難不成你也在等今天?&rdo;邵庸道:&ldo;據說昨天雖然下了雨,擂臺卻並沒有延期。&rdo;
衛白笑著搖搖頭道:&ldo;我知道自己的武功算不上好,就不丟這個人了。倒是今天的比試令人期待得很,必定會有很多高手出來,說不定還能從旁學到一些東西。&rdo;
說著,衛白臉上有幾分羞澀,又流露出充滿求知慾的目光。
真是個三觀正直積極向上的好青年!
邵庸對衛白簡直是越看越滿意。
像衛白的身世和性子,頂天了也只是個能多露幾面的路人甲,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