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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花攢些錢,往年幾百朵的花今年花骨朵都沒見著,韓氏認為是她去年爬樹摘花壞了樹根,黃果蘭嬌氣,火氣重的人碰了來年便不開花了,韓氏自認為抓著她的小辮子,藉著這個緣由存了分家的心思,更是在黃果蘭樹下對她大打出手,頭磕在樹下的石板上暈倒了過去,之後,睜開眼醒來的就成了她沈芸諾。
一樣的名字,同一具身子,卻是不同的人。
調轉視線,沈芸諾努力地撐起身子,她已經三天沒有進食了,身子軟得沒有力氣,韓氏打她的時候,她撞在樹上,額頭破了皮,一抽一抽的疼,腦子暈眩,她痛苦萬分地捂著頭,片刻緩過來了,伸手抱起小男孩,與他對視。
“小洛……”她記得她睜開眼的時候,小男孩趴在她身上,嘴裡不斷重複叫嚷的就是“小洛不要孃親走”這句話了。
小洛手裡將饃拽得緊緊的,生怕一不留神掉在地上,孃親愛乾淨,掉在地上就不能吃了,舉起手裡的饃,堅持道,“娘吃,吃了就不死了。”固執的舉起手裡的饃,湊到沈芸諾嘴邊。
沈芸諾鼻子發酸,心疼地抱著他,眼眶泛熱,不忍心辜負他一片好心,張嘴咬了一小口,“好,娘吃。”
和小洛將饃分來吃了,他吃得歡喜,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沈芸諾目光落在床尾的箱子上,箱子是是他和他奶宋氏搬過來的,兩歲的孩子,走路不穩妥,卻抱著她的衣衫不鬆手,好似抱著衣衫就是抱著她似的,沈芸諾愛憐的摸了摸他的腦袋,“小洛,你想孃親嗎?”
小洛晃著小腦袋,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一雙眼好似窗外的星星閃爍。
沈芸諾眼神閃爍地別開了臉,嚥下口中哽咽,笑了笑,不再問他這個問題,她佔了他孃的身子,該對他負責。
裴家分家,韓氏趁著她昏迷,仗著大房人多,挑了大頭,不侵犯二房四房的利益,兩房的人不會幫著她,否則,她不會和小洛落到如此田地。
挪到床尾,開啟箱子,是她和小洛的衣物,衣衫上盡是補丁,甚在洗得乾淨,疊得也整齊,猛地沈芸諾才意識到,她這三日不曾洗臉刷牙,更別說是洗澡了,擱現代,從來沒有過的事兒,掃了眼四周,眼下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這個地方尚且不能遮風擋雨如何能住人?她翻開衣物,認真搜尋著。
“小洛……”
“娘,小洛在。”兩歲多的孩子已經能從旁人眼神中明白道理了,他和他娘,沒有地方住了。
沈芸諾在箱子裡找了一通都沒找到類似裝銀子的小盒子,不免有些氣餒,“小洛,我們不能住這邊,明日,我們找你奶,搬回去吧。”裴家當家該是裴老頭和宋氏,韓氏鬧分家本就站不住理,她暈倒了沒尋著機會說話不代表她預設了韓氏趁火打劫。
小洛身子一顫,小手緊緊抱著她,臉上盡是擔憂和恐懼,“孃親別扔下小洛,小洛會乖乖聽話的,只吃一點點飯,不吃飯了,吃一點點紅薯就能養活我的……”
沈芸諾一怔,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心中一軟,輕輕順著他的背,“孃親不會拋下小洛的,明日,孃親和你一塊過去。”
小洛使勁搖著腦袋,嚶嚶哭了起來,“不要,春花嬸子說您要回外婆家,回去就不回來了,我聽到了,不要孃親走,就住這兒,明日我會掃地的,掃得乾乾淨淨,孃親別把小洛送回去。”
沈芸諾又想哭了,當日她腦子昏昏沉沉,聽著旁邊幾位婦人交頭接耳,隱隱約約說的是裴家媳婦清醒過來怕是鬧著回孃家了,年紀輕輕不愁嫁不出去,留在這裡不是遭罪嗎,白白蹉跎一輩子,身邊跟著拖油瓶,擱誰身上都沒這個理……
她想,小洛怕就是聽著那些人說的了吧,捧著他的小臉,沈芸諾堅定道,“孃親不會離開的……”至少,要等裴徵回來,將小洛交到他的手上,她才能心安理得的想法子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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