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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困惑地瞧著他良久，繼而大笑道：&ldo;小白，你今天怎麼了？我的手一直這麼冰的，你又不是不知道！&rdo;

說著大咧咧地甩開他的手，&ldo;趕緊過來給我烤魚，別藉機偷懶！&rdo;

他卻將她扯了回來，大手覆上她的雙手，語氣輕柔，&ldo;我教你識字，你教我捕魚可好？&rdo;

&ldo;不好！&rdo;女孩費了好大的力還扯不出她的手，只得撇撇嘴，&ldo;這冰譚不是你這樣的身子骨能承受的了的，等你什麼時候手像我一樣常年這麼冰了再說吧！&rdo;

&ldo;小黑，你太小瞧我了！&rdo;他怒了，一個&ldo;撲通&rdo;跳下了冰譚。女孩緊張地跑去潭邊看他，看他緊了緊衣服，打了個大大的噴嚏，響聲不絕迴蕩在茫茫冰面上。

女孩笑了，笑得沒心沒肺，良久才跳下譚去，託著他紫得發黑的頭防止他沉下去。

反正她不用怕，這水溫於她而言就像是泡溫泉，她倒要好好欣賞他的狼狽模樣。平日裡都是他對她這生活白痴指手畫腳的，還當真沒瞧過他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他蓬頭垢面，身子瑟瑟發抖，濕漉漉地拼命往岸上爬。女孩右手扯住他的腰帶一個用力，左手一撐，已將他桎梏在譚沿邊，緊挨著自己。

她嘴角一勾：&ldo;你倒是很怕我啊！&rdo;

&ldo;不要鬧了！&rdo;他有氣無力地說著，只覺得耳朵紅凍得厲害，白氣從嘴裡冒出糊了自己一臉……

&ldo;怎麼樣，小白？你要不要考慮考慮……求我救你上去啊？&rdo;

他渾身衣裳濕透，卻還緊貼著她，被她撐著手壓在身下，不覺羞得無地自容，找個繩子勒死自己得了。

女孩盡收眼底，笑意更深了。她騰出一隻手勾起他的下巴，慢悠悠道：&ldo;小白，你可知道，不肯求饒的下場是什麼嗎？&rdo;

他滿面紅霞地望著她，水汽氤氳，染濕了他的眼睛，也不知是不是哭了？

看著這樣的他，女孩咯咯地笑著，閉上眼在他的額頭上烙下輕輕的一吻。

這一吻，道盡芳華，亙古永存。

這一吻，也成了他們的劫。

……

&ldo;小黑！小黑！&rdo;玉帝輾轉著醒來，滿眼銀白，亮得眼疼。似乎剛剛的一切不是夢，他還在那兒，廣闊的冰面上除了幾處冰譚坑和一棵孤零零的大樹，再也沒有什麼。

她一直在大樹底下等他，日復一日，翹首盼著，等到時卻又假裝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他都知道，都明白……暗自笑著，復有傷感著，他能陪她的日子少之又少。

是他負了她，在她在成為冰皇前，修煉冰魄孤植冰譚最需要自己的時候，卻都沒有抽時間陪伴她……她今日養成這麼孤僻冷傲的性格，多半是當初，他晾她在冰天雪地裡太久，太久！

&l;小黑？&r;

一高挑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藍白相間的冰皇裝，眼上蒙著方巾，也擋不住她的威嚴……他動了動身子，毫無力氣，也無半分知覺，他只得眼睜睜地瞧著她立在那兒，對著他人說話。

&ldo;他是死是活，與本皇何干？&rdo;傲然冷笑的語氣，比沒有人氣多了一絲嘲諷。

&ldo;……&rdo;玉璃動了動唇，臉色凝重。

有光在動？

光影瞬息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