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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廳,把爛木門反扣上,找了一間相對乾淨的房間做休息用。
那房間裡有一張老式雕花牙床,已經爛的不像樣子,木頭一摸一把粉末。除了牙床,另有一張五屜櫃,一張梳妝檯,和幾張大紅漆的椅子,都爛的不像樣子,漆掉了一大半,露出裡面腐爛掉的木頭。
總之,一切都顯示出一種衰敗、陳舊、腐朽的氣息。
牙床上還撲了被子床單,不過已經落滿灰塵,想來是很久沒人住了。我把被子床單拿下來清理乾淨了灰塵,張蕾蕾又從自己揹包裡拿出一張旅行毯墊著,就打算把這張床作為我們臨時的棲身之地了。
這種環境對我來說還算好,我小時候在鄉下叔叔家呆過一陣子,住過這種破房子,可張蕾蕾就不一樣,她們家從小家境優越,我有點替她難受。
張蕾蕾合衣躺在床上,我見她都打理好了,便推開門去對面房間。
張蕾蕾叫住我,說:“我怕——”
手電光下,她大而清澈的眼睛裡覆蓋著一層淡淡的憂鬱,讓人很難拒絕她的任何要求。特別是那兩個字,不由得讓我心頭一熱,即使再疲累,也想留下來保護她。
我說:“你脖子上的紅繩已經解開了,那些孤魂野鬼也不會再煩你了,你大可以安安心心的睡覺,我就住隔壁,有事兒你喊我,我睡的很輕的,沒事。”
張蕾蕾沒說話,合上了眼睛。我心裡掙扎的厲害,真想留下來陪她。可是在這樣寂靜的夜裡,面對這麼美好的姑娘,我必須剋制住自己更進一步的靠近她。因為我知道我只是屌絲一枚,而她是富家千金,屌絲是沒有明天的。
我替張蕾蕾帶上門就出去了,自己在對面房間簡單整理了一下,一陣倦意襲來,我直接撲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就聽到門外有人在抽抽泣泣的哭,聲音很壓抑。我正處於半睡半醒狀態,起初以為是在做夢,可是聽著聽著老覺得不對勁,腦子突然清醒過來,窗外依舊漆黑,那壓抑的哭泣聲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特別真實。
我仔細聽著,覺得聲音就在房間外面,這一確定,身上頓時出了一身冷汗,一股涼意上衝後腦勺下衝尾巴骨,全身都麻木了。
我立刻從床上跳起來,一腳踹開房門,那嗚咽的聲音變得更加明顯,我這才發現聲音不是從客廳傳出來的,而是從張蕾蕾房間裡出來的,我心裡一顫。
推開張蕾蕾房門,就聽到她床上傳來痛苦的掙扎聲,我叫了聲“蕾蕾”,她沒給我回話。此刻房間裡很黑,外面也無半點星月光芒,我摸索到手電筒的位置,按亮一看,就看見張蕾蕾整個人被裹進毯子裡,連頭和手腳都包了起來,她像被人綁進了麻布袋子似的正手忙腳亂的掙扎著。
那嗚咽聲原來是張蕾蕾發出來的。
我嚇了一跳,急忙跑過去掀開毛毯,眼前的一幕把我嚇呆了,張蕾蕾竟然自己掐著自己的脖子,掐的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
我死命掰開張蕾蕾的手,掰開了她還要繼續掐,我只能把她雙手按在床上,旁邊找不到繩子,我只能單手解開皮帶,拿皮帶把張蕾蕾的雙手捆住。張蕾蕾被捆了還在胡亂掙扎,嘴裡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像根本就不是她發出的聲音。她的聲音沒那麼尖,也沒那麼細,更沒那麼陰森可怕。
我一看張蕾蕾的樣子,頓時就明白了。心裡暗想,好你個不怕死的小鬼,不知道小爺幹哪行的,居然太歲爺上動土。
我去口袋裡摸風水羅盤,一下子摸了個空,這才發現出來太匆忙,把羅盤落對面房間床上了。
沒羅盤我就沒辦法開天眼,更沒辦法鎮住小鬼,我拉開門想回去拿,又擔心張蕾蕾的安危。碰到惡毒的小鬼,他可以瞬間致人死命,讓人防不勝防。
張蕾蕾在床上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