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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你我?聽說你快當市領導了,那更沒法比了。我們早過了耳鬢廝磨、卿卿我我的年代,快知天命了,過去的浪漫激情早就煙消雲散,留下的讓我們不斷咀嚼的也只有苦澀和惆悵。我現在特別相信命,世上許多事都是前生註定的,是無法抗拒的。三生石上,早有榮辱悲歡,人世的光榮與失敗,只剩下心灰意懶,看穿紅塵,一切隨遇而安,只盼蘇蘇能有一個好的人生。”她的語調低緩平靜,說得非常沉重。
金成問了蘇蘇的簡單情況,馬上將人力資源部部長叫來,讓她負責辦理吳蘇蘇的工作安排。
“你現在的工作關係在省城還是W市?”金成給她加一些水,問道。
“早就回W城了。我和沈剛的關係一結束,馬上就辦了調令。這些年身體一直不好,我已辦了病退,整日待在家中。”金成問她的詳細住址,吳衛猶豫片刻:“真慚愧,連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對別人說,那是W城出了名的貧民窟,聽說馬上要改造了。——就連這也是父母留給我的。”她的臉上毫無血色,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金成知道這一片地區是金貿公司負責改造,但他知道吳衛的性格,你說願意幫助她,她會從心底裡不舒服,認為你瞧不起她。金成說,如果方便的話,過幾天他和靜靜想請她們母女吃飯,想不到她一口拒絕了。金成說到你家去看看總可以吧,她猶豫再三,最後勉強答應了。
金成將吳衛的近況告訴了任靜靜,她愣了好一會兒:“怎麼會是這樣呢,在學校時吳衛驕傲得像一隻孔雀,是遠近出名的校花,誰見了誰羨慕,誰能料命途多舛,好在還有一個大學畢業的女兒,多少也給她一些安慰。”夫妻倆又說了一些感嘆的話,當下決定星期天抽空去看看她。
這是一片典型的舊式住宅。房齡都有幾十年了,破敗蒼老,牆壁上長滿了厚厚的綠苔,蒿稈在風中輕輕搖曳著。金成順著門牌,很快在一堵破牆邊找到了吳衛的家。房屋不大,二十多個平方,裡間屋擺放著兩張單人床。屋裡的陳設十分簡單,一臺十八英寸彩電,式樣老舊,看得出是20世(被禁止)80年代的產品。
“屋裡太寒酸,只怕汙了你們的眼睛。”吳衛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身邊插話道。金成笑著說:“讓我告訴你吧,當初從農村上來,我到店裡買的碎磚和木料,自己動手蓋了一間房,前後才用了十多元錢,不信你問靜靜。”
“只怕那日子你早忘了。”任靜靜白他一眼,不滿地嘟噥一句。
金成不響了,他不願意在吳衛家鬧得不愉快。這時,蘇蘇給每人沏了一杯茶,任靜靜拉過蘇蘇,問這問那,小鼎早耐不住了,自己一個人跑到外邊玩去了。
“吳衛,今天到我家去認識認識,以後也好經常走動。”任靜靜的話語十分誠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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