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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義大利名牌西服,金利來領帶,徐紅梅特地陪他去市政府接待處,找了全市最有名的美容師幫他做了頭髮,配上他一米八三的個子,顯得英俊瀟灑。
“金經理,你好帥好神氣啊!”金成在向阿秀敬酒時,阿秀盯著他的眼睛,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慚愧,我這是沐猴而冠,實在不登大雅之堂。”金成搖了搖頭,“我們誠心邀請黃董事長,董事長就是不肯賞臉,這實在太遺憾了。”
“真對不起,本來董事長已決定一起來,正好接到美國的電報,馬上又趕去了,事情就是這樣不巧啊。”
阿秀住在臨湖一座新落成的山莊裡,金成坐著計程車趕來了。他和徐紅梅反覆商量,最後決定到淡水珍珠養殖場,特地請了珠寶店的師傅一起去,買了一條最名貴的珍珠項鍊準備送給黃瑞文,另外也送給阿秀一條項鍊和絲蜜絲面霜。
阿秀二十出頭,身材高挑,一頭披肩長髮,也許剛洗過澡,溼發上透出洗髮水淡淡的幽香。金成將兩包禮物放在茶几上:“這是太湖地區的土特產,不成敬意,還請阿秀小姐向黃董事長致意,只是一點心意,並無其他意思。”
“金經理,首先讓我代表董事長謝謝你,不過我想,金經理的禮物,我們董事長一定會很高興的。”
金成有些奇怪,阿秀怎麼連最起碼的客套話也不講,就把禮品收下了。阿秀給金成沏好茶,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金經理,我冒昧地問一些有關你的私人問題,你不會見怪吧?”
“當然可以,既然已經是合作伙伴,還有什麼不可以問的。”
“你是小鎮人吧?”
金成點點頭。
“我們董事長有一位姨妹,曾經寫信告訴她,她在小鎮認識一位叫金成的人。”說到這兒,阿秀的一雙杏眼緊緊地盯著金成。
“你說誰,董事長的姨妹叫什麼名字?”金成的呼吸開始有些急促,他急切想知道那個名字,也想早一點解開一直鬱結在心中的疑團。
“她叫阿文——”阿秀故意拖長了聲簟?/p》
“你是說陳文?”激動使他突然叫了起來。“她現在在哪兒?她還好嗎?”
阿秀搖了搖頭:“我們已經很長時間得不到她的訊息了,董事長想讓我來問問你有沒有阿文的訊息。”
金成頹然跌坐在椅子上,十多年前江西鷹潭的那個晚上彷彿又浮現在眼前。
“自江西分別後,再也沒有她的訊息,我曾三次到上海南市她外婆家打聽過,查詢了戶籍檔案,證明陳文的戶口已經登出了,而且她外婆家也已經拆遷,老房子早已蕩然無存。後來我又去上海農場,她父親陳祥瑞右派平反後,早已回到上海,聽說也移居海外了。我甚至還去了阿文當年插隊的那個大隊,那個被她弄殘廢的書記生病癱瘓在床,他也為當年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愧。不過據他講,阿文自離開江西后,就再也沒有回去過。”金成停頓了一下,“我想,阿文現在也不知在哪兒,在那動亂年代,一個女孩家,孤苦伶仃,有時真不敢想象阿文會怎樣……”說到這兒,金成眼裡飄起了片片淚花,聲音有些哽咽。屋裡霎時靜默了。
“你們分手時,阿文帶著錢嗎?”阿秀又拾起了這個話題。
“我把僅有的錢全部給了她。”
“多嗎?”
第二部分 第二十章(4)
“很慚愧,只有幾百元錢。不過,這在當時能買不少東西。”
“你記得有多少錢?”阿秀彷彿審判官一樣,一步步緊逼著。
“記不得了,當時只要阿文能早一點跑掉,況且,這都是生產隊的公款,但我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金成的眼神中流露出迷惘和依戀,彷彿還在回憶當年的那一幕幕。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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