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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那時對沈剛的所作所為頗有微辭,但老頭子對吳衛的印象很好。吳衛把自己的近況講了講,說到動情處,眼淚都下來了。老頭子勃然大怒:“豈有此理,造反派還在掌權,要翻天了,敢搞打擊報復,還有共產黨的王法沒有?”老頭子馬上抓起話筒,給省委主要負責人打了電話。老頭子火爆性格,嗓門特大,震得客廳的玻璃“嗡嗡”作響。
吳衛還沒回到學校,校園裡已像炸了鍋一樣,到處都傳開了:根據清理“三種人”的有關規定,賀超然調離學校主要負責人的位子。
第二部分 第十六章(4)
晚上,蘇蘇剛睡好,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誰呀?”吳衛不耐煩地問了一句。
“是我,賀超然,請你開開門,我只有幾句話,說完就走。”門外的聲音很低,帶有一絲乞求的味道。吳衛猶豫片刻,想想才8點多鐘,諒他也不敢幹什麼壞事,就把門開得很大。
賀超然朝吳衛點點頭,慢慢走進屋裡,吳衛定定地看著他,他自己找一張椅子坐下。“聽說你到省城找人了,其實,我們之間沒有解決不了的矛盾,只要你和我講一聲,我會放過你的小情人的。”他的話讓吳衛十分惱怒,馬上用手指著門讓他走。
賀超然不急不惱,依然端坐著沒有動:“吳衛,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你這次下手也太狠了一點。就說沈剛吧,他在臺上時那麼張揚,憑我的經驗,這種人從來像無根的風箏,飛得再高,沒有不栽下來的,我見得太多了。按理說,沈剛進去了,你是沒有資格再站在講臺上的,我與人為善,還是讓你繼續執教。因為這事,多少人對我有意見,我都沒有和你講,想不到到頭來你恩將仇報,真讓人痛心疾首啊。”
吳衛也不反駁,只是定定地看著他那張在燈光下有些扭曲的面孔。
“我今天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能否再請你打個招呼,讓我去一個比較理想的單位。我知道調令已發出,要我立刻去省委黨校學習,不走是不可能的,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你真的以為我是省委組織部部長,想動誰就動誰,那太荒唐可笑了。”吳衛譏諷道。
“不,你別笑,你也許沒有意識到自身的價值,省委機關不少人得到你家沈剛的幫助,就說省委組織部那個姓王的部委委員,平時不顯山不露水,可是個實權派,能量大得很呢。他可是沈剛點名提拔的,你只要寫封信,其他的事情我來進行。”
吳衛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的賀大校長,你太健忘了,沈剛不在軍委辦事處了,他是階下囚啊。”
“你不搞政治,你不懂,有些人非常懷念過去了的那個年代,他們還相信有一天會時來運轉,捲土重來,這也是賭博呀!因此,這些人從來不把政治上的一次沉浮看得特別認真,這就是為什麼還有人看重沈剛的原因。”
吳衛無法相信他的話,她很堅決地搖了搖頭。
“那我們無法合作了,實在遺憾,不過你可能忘記了,在新校長到來之前,我仍然擁有把你的小情人開除的權力。”
他的話猶如一股寒流,讓吳衛從頭冷到腳,這個政治流氓,是什麼壞事也幹得出來的。
“我答應你,可以寫這封信,不過你也必須給我寫一紙文書,保證不給金成新增任何麻煩,否則免談。”
賀超然反覆斟酌,答應了吳衛的要求。——其實吳衛還有其他考慮,萬一他用這封信去做文章,她手中也握有他的保證書。
賀超然一邊將信折起收好,一邊嘆一口氣:“我好嫉妒金成這小子豔福不淺啊,處處有美人護著,讓人好生羨慕啊!”
吳衛不願再理睬他,賀超然悻悻地走了。
大鬍子徐偉松這次真為金成捏一把汗,學校的開除通告已經擬好了,他幾次去找賀超然,都被他以“集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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