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頁(第1/2 頁)
虞夏道:「太后年齡大了,她和陛下關係不好,宮人見風使舵難免讓她吃虧。」
荷雪撇了撇嘴:「她也是自作自受,本來身為陛下的身後,她就該是尊貴的太后,旁人該敬她畏她,誰讓她當初厚此薄彼,沒有和陛下處好關係。」
荷雪提著宮燈,虞夏身上圍著厚厚的披風,前面道路不明,她嘆了口氣:「人心都是偏的。」
有人不受寵愛,就有人受寵。
在闌國的時候,毫無疑問,虞夏就是最受寵的公主,太子寵她,皇后寵她。在虞夏之上也有一些公主,這些公主備受冷落,也被刁難過。
只是人都只站在自己這方面去考慮,虞夏在享受寵愛之時,從未想過不受寵的人。
太子和皇后在寵她的時候,總會說因為虞夏乖巧聽話懂事,江泰等公主蠻橫無理。沒有人指責太子和皇后的不對,虞夏這個既得利益者更加不會。
劉肆和太后之間,其實也不該怪太后偏心,心都安在自己身上,自己很難控制自己是否該喜歡或者該討厭一個人。
就像虞夏,明明她想要遠離小太子,卻不可抑制的喜歡上了。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太后的錯誤只在於她失去了權力,而劉肆擁有了權力。在這宮裡,權力才是正確的。
永壽宮中並不像以前那般燈火通明,甚至有幾分寂寥。
宮女通報後,虞夏走了進去。
太后現在衣著得體,她穿著絳色衣袍,銀髮整整齊齊的梳了起來,坐在榻上看書。
虞夏靜悄悄的進來,齊太后將書放在了一旁,虞夏行了一禮:「見過太后。」
太后看了虞夏一眼:「賜座。」
虞夏道:「聽聞太后最近身體不舒服,時常召喚太醫,我就過來看看。」
太后的手中握著一串佛珠,聽了虞夏的話只是淡淡的道:「你覺得哀家現在如何?」
虞夏看了看,太后的頭髮已經全白了,臉上皺紋更多,不過氣色倒是比上一次看到要好了很多:「太后看起來很好。」
「哀家自然很好,」齊太后道,「哀家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當初哀家掌管後宮,齊家在前朝把持朝政,風頭無二,如今失去了那段風光,哀家也能夠活下來。」
虞夏能夠想像得出,齊太后經歷過怎樣的轉變。太后經歷的大起大落,太后的悲哀,比虞夏的要多很多倍。
看到太后沒有事情,至少不是虞夏想像的那般纏綿病榻,虞夏心裡也放下了。
她輕輕的點了點頭:「您沒有任何事情,那這真是太好了,我也該回去了,太子這個時候應該入睡,我還要看看太子。」
太后握住了虞夏的手。
輕輕一褪,虞夏手上的鐲子被褪了下來。
「玉真,你瘦了很多。」太后道,「你都想起來了?」
虞夏輕輕的點頭。
太后能夠看出來,和上次相比,虞夏眼中多了許多鬱色。
她道:「你捨不得離開你們的孩子?為了你們的孩子,你不得不留在他的身邊?」
虞夏搖了搖頭:「我只是不能決定我自己的命運,我沒有能力,從小被養的過於懦弱,只會伸手討要一切,就像籠子裡的鳥兒。」
虞夏這段時間也想明白了,她的母妃將她當成一個公主去寵愛,讓她幼年享受到了最幸福的生活。卻沒有教過她,在面對困難和挫折時,她應該怎麼去面對,她應該怎麼去解決眼前的危機,應對內心的掙扎。
或許當初,闌國所有人都覺得虞夏這輩子都會衣食無憂,遠離所有煩惱,不會被人欺騙。
虞夏忍不住落下了眼淚,她用帕子輕輕擦了擦:「隨安在我的身邊,他有母親,可是我卻見不到我的母親。來到這個陌生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