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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兩人相遇的細節金今沒有和廖駿生細說,所以此時廖駿生只將手錶遞到金今跟前。
金今把手錶拿過來,戴在自己左手手腕上,抬起來問他:「好看嗎?」
金今手腕細而白嫩,他買這塊手錶的時候大概已經根據他的手腕粗細調整過錶帶長短,所以此時這塊表非常配他的手,廖駿生盯著金今的手有些發呆,頓了頓才點點頭:「好看。」
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廖駿生的心情很複雜,好像金今是高檔櫥窗裡陳列著的最好看精緻的娃娃,自己是站在櫥窗外看他的人,甚至都不敢碰那扇光亮的玻璃,怕玷汙了他、弄髒了他。
心臟沉沉地跳著,廖駿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一種濃重的悲哀和痛楚從心底往上翻湧,像海洋深處掀起的海嘯,阻止不了它撲向沙灘。
「你怎麼了?」
金今發現了廖駿生的不對勁,他連忙湊上前問他,廖駿生眸色很冷,他垂著眼,費力調整著呼吸,頭不疼,可天旋地轉,手緊緊扣著桌子,金今一把拉住他,另一隻手想掏出手機來打電話,廖駿生卻開口了:「沒事。」
這兩個字似乎負著重,廖駿生說出來的時候有些費力。
他抬眼看著面前表情擔憂的金今,仔細地看他的輪廓,從眉毛、到眼睛、再到鼻子嘴巴,最後眼睛落在金今修長的手上,金今有些不自在:「你……幹嘛這麼看我……」
「覺得你熟悉。」廖駿生沙啞著聲音說,熟悉到讓他覺得悲傷、讓他覺得心有點疼。
「想起我了?」金今眼睛睜大,緊張地像是心被廖駿生攥在了手裡。
廖駿生迷茫地搖著頭,但他依然看著金今,只覺得熟悉,熟悉地都快喘不過氣,但金今依然是激動的,他握著廖駿生地手,有些語無倫次:「那就代表快好了……我們……我回去找肖醫生,讓他看看……看看怎麼會這樣……」
說著金今就站起來,想和廖駿生回977,廖駿生卻將人拉住,動作很自然,再也沒有和金今牽手不自在地感覺,彷彿這隻手本身就屬於自己,他甚至收緊手指,將金今的手整個握在手裡。
金今的心跳漏了兩拍,轉過身看廖駿生,廖駿生也站了起來:「沒關係,你不是說要帶我看演播廳嗎?」
來的時候金今說過,說帶廖駿生去看自己當初當導演的時候用的那個演播廳,此時因為太著急想要回醫院便忘了。
金今垂眼偷看了一下廖駿生還握著自己的手,低頭抿嘴笑了下,才抬起頭朝廖駿生點頭:「好,去看。」
演播室空曠巨大,舞臺什麼都都拆掉了,只有一些堆放在一起的攝影器械和臨時桌椅,頂上的燈架都沒拆,金今帶著廖駿生在演播室轉了一圈,然後又去了一趟食堂,等準備走的時候金今發現天空烏雲密佈,似乎是要下雨了。
「去車裡拿一下傘吧。」
金今對警衛道,他和廖駿生正在看駿和以往的宣傳片,一般宣傳片裡沒有廖駿生,唯有一次他出鏡了,廖駿生盯著影片裡熟悉而陌生的人,又開始有些壓抑。
「傘來了,我們出去吧。」
金今對廖駿生道,廖駿生點頭,他不是很想繼續看宣傳片,也不想聽旁人說自己多麼厲害多麼擁有管理天賦,他寧願和金今一起撐傘走出去。
警衛要給兩人撐傘,金今卻拿過了傘說自己撐,兩人站在駿和大樓下的前庭,金今將傘撐開,走到斷斷續續下起來的雨裡,轉身看向廖駿生,微微笑著:「走吧。」
警衛也給廖駿生遞了一把傘,他卻沒接。
雨從梧桐葉子上落下來,打在黑色的傘上繼而滑落,金今整個人被罩在傘下,臉半側著對著他,金今的側臉輪廓瘦削好看,頭髮似乎是很久沒剪了,額頭和鬢角處有點長,遮住他的眉毛,不過這樣更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