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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藝瑾一愣，怎麼覺得……被套路了？

那份協議的本意不是……井水不犯河水，各過各的麼？

這時，楚巖驍擱在餐桌上的手機震起來，寧軒來電。

「幫我接一下，開擴音。」他正拿著水壺接水，準備煮水。

徐藝瑾哽了一下，手指微動，她也有點私心，這個時間點打來，是不是有齊家叔侄的訊息了？

她指尖輕觸，滑開接聽，點開擴音。

「楚總，」周圍很安靜，寧軒特意壓低聲線，「不好意思，這麼早打擾你。」

「沒事，你說。」楚巖驍走過來，撈起抹布擦了擦手，目光落在徐藝瑾臉上，挑挑眉，讓她繼續喝粥。

「齊三強，死活不肯透露一個字。不過，齊全倒說了……秦家有人欠呂進的人情，這些年一直給錢幫襯著，直到……呂進離開平城，來到江城。」

「秦家？」楚巖驍眸色一冷。

「秦總也在調查此事。」寧軒生怕楚巖驍先問什麼，連忙道，「他之前也懷疑他們秦家或許與這件事有關聯，畢竟秦氏曾是平城電子廠的股東。」

「好，我知道了。」楚巖驍下頜緊繃，順手掛機。

室內靜悄悄，只有徐藝瑾喝粥時，調羹碰到瓷碗發出的聲響。

一時之間，無人言語，氣氛變得凝重。

楚巖驍此時思緒有些亂，左手托腮，右手食指叩著桌面，一下一下。

徐藝瑾熟悉他的小動作，知道心他頭有事，拿不定主意，她便不再吭聲，默默喝粥。

許久之後，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亮光透過窗戶照進來。

「秦瀟……他到底在搞什麼？」楚巖驍緩緩抬眸，渙散的目光一點一點凝聚，定在徐藝瑾臉上，聲音低而沉，「你怎麼看？」

「我？」徐藝瑾愣一下，又道，「他不是你的好友嗎？問我，倒不如問你自己好了。」

能同時成為楚巖驍與柘湛的好友，可見秦瀟的為人不差。再者，她僅見過人家幾面，印象是深，但還不到能評價一番的地步。

「我這不是在自己這問不出，才問你的嘛。」楚巖驍輕笑一聲，像在自言自語，「不過，這傢伙也就最近……行為怪異一點。」

徐藝瑾回想起在茶餐廳的場景，秦瀟坐在她對面，目光確實時不時落在她這兒，但……並不讓人反感。

「你想到什麼了？」許是沒休息好，楚巖驍這會的聲音有些嘶啞。

「讓我先捋一捋。」徐藝瑾眉心緊皺，雙眸微眯，腦海里閃過許多畫面，她在試圖抓住這其中的相關點。

楚巖驍適時閉嘴，知道她在思考，他的眼神也不敢太放肆，只是偶爾瞄一眼，見她眉心越擰越緊，他心裡一陣煩躁。

手機畫面忽然亮起來，是一條最新新聞推送。

【希冀科技實際控制人周韻華因涉嫌故意傷人，被批准逮捕。】楚巖驍眼瞼垂了垂，目光微涼，撈起手機，迅速點開。

來自地方權威新聞臺的報導，字不多，但問題很嚴重！

幾乎同一時間，大咖群的訊息彈出來。

【程景笙：＠楚巖驍，快看！】

後面緊跟著的是同一條新聞。

【秦瀟：。】

【宋祁軒：嗯，這新聞捂得實，臺裡剛得到訊息。】

【柘湛：只有這一項罪名麼？】

【宋祁軒：＠楚巖驍，盛世現在什麼情況？】

【程景笙：楚老爺子混是混點，但他還是門兒清啊。】

【宋祁軒：薑還是老的辣。】

這個群，難得一大清早就這麼熱鬧，所有人都冒泡了，只有楚巖驍沒影。接二連三的電話打進來，都被掛掉，他索性將手機調成靜音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