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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寵著他，照顧他的師父和姑姑，都不在了，再也不會開口喊他小寶了。

&ldo;小玄子，小玄子。&rdo;會關心他的人一個個都離開他了。小玄子，會不會也……不會的，他們說好的，自己會留在小玄子身邊。&ldo;小玄子，小桂子願意留在你身邊，永遠都不分開。&rdo;

&ldo;好，永遠都不分開。&rdo;康熙抱著他，柔聲應道。

韋小寶痛痛快快地大哭了一場，等他從皇上肩頭起身，兩隻眼睛都腫了。

&ldo;一會兒，讓御膳房準備兩個雞蛋敷一下。&rdo;康熙淡笑道：&ldo;這樣回府可不行。&rdo;

&ldo;奴才謝皇上關心。&rdo;韋小寶微微有些尷尬，又覺得有些彆扭，更有一種他從未有過的羞赧之情，他不明白這種感覺是什麼意思，他仍舊低著頭不大敢抬眼去瞧皇上。

&ldo;說了私底下不需要虛禮。&rdo;康熙拍了拍他的肩膀，&ldo;過來，朕把密摺上的訊息說與你聽。人死不能復生，活著的人才是最重要的。&rdo;

康熙坐在龍椅上給他分析情況，韋小寶站在他身邊細細聽著。忽然間，他心中冒出無數感慨。皇上定然不知道女師父的身份，不然……而師父的身份，現在除了自己，也只有阿珂知道了。

至於天地會的人……總舵主師父死後關係就大不如前，加之皇上的管束，韋小寶與青木堂的人已經很少來往，更何況之前他殺了鄭克爽，兩方幾乎陷入了老死不相往來的狀況。

而皇上……韋小寶偷偷看了眼身旁熟悉的臉，忽然間覺得皇上似乎好看了很多。他貪婪地看著那張臉，等察覺到對方抬眼望來時，立馬移開視線轉向一邊。

&ldo;發什麼呆，和你說的聽明白了沒有？&rdo;皇上笑著點了點韋小寶的鼻子。

韋小寶只覺臉上一熱，連忙躲開，口中應道：&ldo;知道了，知道了。皇上明見萬裡，什麼事都料到了。&rdo;

康熙看著他臉上神色依舊，勾著嘴角心道：自己再怎麼英明神武，料事如神，早些年也不會想到自己會遇見這麼一個人，為其勞心勞力，步步退讓，心心念念，不願放手。

&ldo;知道就好，還不跪安。&rdo;康熙擺放好桌上的摺子，看著準備告退的韋小寶，突然說道：&ldo;朕過段時間會去趟五臺山，你準備一下到時跟朕一起去。&rdo;

韋小寶眨了眨眼，問道：&ldo;奴才以什麼身份去？&rdo;現在他被撤了職，什麼都不是。

康熙拿起摺子，輕輕拍了拍韋小寶的腦袋，笑道：&ldo;跟著朕的，不是太監就是宮女，二選一，你看著辦！&rdo;

二十四

韋小寶手裡捏了兩個煮雞蛋，坐在轎子裡晃悠悠地回自己府邸。他想著師父和陶姑姑的事兒，推算著是不是真有可能是天地會和沐王府所為。同時沒來由的，腦中總閃過皇上和自己分析情況時的面容，與往日有些不同，每每念及自己心頭微顫，那感覺無法言語、難以捉摸。

等轎子行到大門口，轎夫喊了多時，韋小寶才回過神出了轎門。

韋小寶兩腳剛踏進大門，沒走幾步就被匆匆忙忙跑來的方怡拽住了。&ldo;相公，你可回來了！&rdo;

&ldo;怎麼了？出什麼事了？&rdo;韋小寶快步跟著人往裡走。

方怡與他耳語，說道：&ldo;之前你給風逸飛的書信有回覆了。&rdo;韋小寶不識字，代為回復的信件都是幾個老婆和他一起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