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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權益,關於工作銜接的有效溝通?那何意羨怕,何峙就不免要問一句:你對於自己要當律師的心理建設做好了嗎?你是以律師的心理指標去要求自己的嗎?
但是何意羨弄得好像,時至今日,想到也會來氣的程度,走過去又把對方的大腿當椅子,調整了一個完全放鬆下來的姿勢,然後揪他的耳朵。
表演生第一堂課是忘記鏡頭,不要有第一人稱敘事感,但是何意羨無知無畏地把臉與觀眾湊得很近,眨眼睛的頻率,和說話速度一樣非常之快:“你的人你不護你說你是不是有罪?”
何峙的目光卻落在一旁那株型豐滿的瓷玫瑰上,深刻地靜心——那幾年前種下一顆種子,居然開花結果的感覺,非常神奇。而且它將開始有靈性的芳香,有了能把自己“舉起”的靈魂力量,一切都是那麼完善、緊湊,醉人美好,說不出哪一樣最可讚羨。最美處正在於種植者亦難於框範的部分。
何峙過去認為,旋律是很美妙的,但聽不見的會更美。卻還是將心上的默語宣之於口,他給了淡淡肯定的答覆。
何意羨聽了,終於有點狡猾地笑了。今天的臺詞,其實還有儲備。卻不想回憶好久以前,何峙問過他,如果你一輩子仍然有可能做按揭律師,還會選擇留在這裡嗎?
何意羨當時問,您想聽真話,還是假話?何峙有點興趣了,真話怎麼講,假話怎麼講?何意羨說,假話是,會,貴所規模大,業務領域廣泛,我想我有機會接觸別的業務。頓了頓,何意羨接著說,真話是,會,等進來了,我再好好表現,爭取您給我機會做其他業務。我相信您的眼光,錯不了人。不管道阻且長,我總有一天會站上法庭。
何峙這是一個意味深長的疑惑:你就這麼喜歡刑事辯護?
何意羨的反應,驚奇到有點憤怒了,為什麼不能愛?
這個聊天是在午夜發生的,何意羨一通激情胡亂敲出去的千字文章,至今還留在何峙的手機裡:
現在圈內的人說到刑辯,很多人特別偏執,一再強調其中的苦澀,甚至故意誇大負面內容。也正是在這樣的情緒中,人們幾乎忘記了,辯護絕不單單隻有苦澀,它還帶來了一份樂趣。否則這份古老的職業,為什麼能夠生生不息呢?
也不可否認,在眾多律師業務中,刑事辯護是最不討好的。卿本花瓶,卻不安分守己,偏要在花瓶裡插什麼“帶刺的玫瑰”,當真是不知趣了。論風險,那是帶著鐐銬爭取把舞跳得最好,努力打破別人法檢辛辛苦苦創造的框架,不可能沒有引火燒身之虞;論回報,掙的每個銅板都是血汗錢,可你看我們所多奢華啊,雖然選址和裝修至關重要,這是成案的關鍵助力,某種意義就像銀行,你看過破破爛爛的銀行總部大樓嗎?但是光鮮亮麗背後是無數律師不分晝夜和週末支撐起來的,「此處插了一張律所外部拍的照片、一張大排檔食物圖片、一段語音:我剛下班,餓了夜宵在吃烤麩。老師,我跟著您要好好幹,以後我也能這樣,儂曉得伐,烤麩烤麩,“呼呼響、富起來”。」尤其是中下層的律師,很慘;論結果,刑事辯護有多事倍功半,法官一天天跟當事人耳提面命:請律師屁用沒有。誰不知道?相對能做的個案,也是你辯你的,他判他的,即便插上一朵帶刺的玫瑰,到頭來還是一個花瓶。何樂之有啊?樂從何來呢?
然而,我覺得辯護的樂趣是確實存在的。虎頭上捉蝨子,那是膽氣;舞在刀尖上,那是風度;“寧鳴而死,不默而生”,那是崇高的目標,不渝地追求,就會成為壯舉。人生在世,能做幾件又有膽氣、又不失風度的壯舉?律師也是人,人都有建功立業的慾望。一個把生命投入事業的人,必然贏得人心,能無功成?在法庭上縱橫博弈,往來角逐,與公權力過招;用雄辯砌築勝訴之磚,幾多英雄氣,但凡有點江湖夢的律師,都很難抵禦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