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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栽的掏出手機,百般無聊的翻起了今天的新聞。
臺上宛如蹦野迪的節目終於結束,場上的燈光稍稍暗了下來,接著一道清幽婉轉的流水聲靜靜地流淌開來,嘈亂的宴會廳瞬間安靜了下來。
侯擇七詫異的抬頭,見一抹墨色的身影靜靜地站在舞臺中央。
led背影屏變了,從艷俗的雷射雨轉換成了夜幕中的一輪殘月,皎潔的白月光灑下來的那一刻,宛如一道冷冽的聖光,將舞臺上的人包裹在柔和的月色裡,接著,漸變的墨色長袖在音樂的鼓點中猝然抖開,順著艷紅的地毯鋪展了一地,像是甩出了一道天光散盡的夜幕,清冷而靜謐。
是那個又兇又橫的小槓精。
侯擇七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
臺上的人身著一身墨色舞服,唯有腰間繫著一條艷紅色的腰帶,墜在上面的銀鈴和垂感十足的紅流蘇在擰身旋轉的時候飛散開的那一刻,稱的整個人的腰身宛如又薄又韌的紙片,纖腰裊裊、盈盈一握。
他半長的中發用紅色綢帶在腦後紮了半丸子髮髻,帶著一身道骨仙風,飄逸的闊腿褲和長外披隨著舞姿肆意紛飛,墨色水袖如蒼勁的筆墨,隨著鼓點舞動,一筆一劃都揮灑得驚艷絕倫。
袖尖破風,腳尖勾月,片腿凌風劃出一抹驚鴻,蓋腿翻身甩出兩道遊龍,飛身而起的旋子宛若水墨生花,再紫金冠躍起滯空定格成揮墨丹青。
吸翻身接吊腰翻身,原地蹬起一個雲裡,跪地長袖橫甩出漠北長空的一排歸雁,漸變的袖身如迴雪卷灑出崑崙的霜白。
侯擇七看得入了迷,漸漸忘了滑動手中的手機螢幕,直到機身嗡嗡一震,才將他的思緒從遙遠的仙山上拉扯回來。
他頗有幾分戀戀不捨的把目光轉向螢幕,彈出來的微信訊息來自他親爹侯承海。
老侯:別喝酒,一會兒結束了送你小姑她們回家。
「嘖,又壓榨免費勞動力啊,」侯擇七嘴上嘟囔著,想到今天場面混亂,老頭兒手下的幾個司機應該忙活不開,才回復一個:收到。
再抬頭的時候,場上的表演已經結束了,小槓精如扯飛他的袖釦後一樣,只留下一個仙氣十足的背影飄下了舞臺。
錄完像的曲耀彤彷彿感受到他的視線,轉過來問:「你剛剛說什麼?」
侯擇七:「你晚上回家的漫漫長夜要跟我一起度過了,開心嗎?」
曲耀彤:「哦,那讓我爸坐副駕。」
侯擇七:「……」
眼見著人就要轉過頭去,他長腿踢踢對方的凳子:「哎,錄的影片發我一份,可以讓你晚上安全到家。」
曲耀彤翻個白眼把手機順著桌面扔過去,轉頭給自己倒果汁去了。
侯擇七翻出剛剛的影片靜靜欣賞了一會兒,嘴角扯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等我查出你是哪個公司的,你就別想在我面前撒潑耍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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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一直到了九點過才散場,侯擇七把沾了酒的小姑一家安全送回家,又應侯承海的吩咐回到了榧山總宅,在侯家幹了近二十年的管家孟寒青早就站在宅院門口等他,他打了個招呼過後,直接把賓士大g開進了自家的地下車庫。
進了家門,微胖的保姆孟紅立刻迎了上來,她是孟叔的堂妹,兄妹倆從侯擇七6歲起就來到了這個家,當時還被他調侃過名字又青又紅,像是來演還珠格格的。
「回來了?」孟紅走過來接過侯擇七搭在小臂上的西裝外套,趁他換鞋的時間裡上下打量他一眼,揶揄道:「哎呦這身衣服穿著可真好看,你以後多穿穿這種正裝,帥著呢!」
「還熱著呢,勒得我都快透不過氣來了,」侯擇七抖抖領口透氣,種族優勢賦予他的氣泡嗓低沉而富有磁性:「紅姐,我爸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