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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自己看過師徒文,不然可能過個兩三年這個徒弟就要改頭換面變身腹黑鬼畜狗東西來搞他了。
雖說是為了避開破劇本,可賀行章的確是個很溫柔的好孩子,看得出他窘迫願意儘量不唐突地幫他解決問題,待人溫和有禮,外貌條件也很好,真要和賀行章做身心結合的道侶,他也是願意的。
這樣說起來他好像一個給自己養老攻的變態小受啊……
嗯,師尊都是受,他對這個刻板觀念沒什麼看法,自己還是躺著好了,據說當上面那個很累的。
明明還是個沒談過戀愛的蠢蛋江宴現在思路已經飆到了十八禁甚至八十禁,就快把車子拋錨在城市邊緣時突然覺得胸口一疼,下意識低頭咳了咳,只覺得嘴裡一股溫熱黏膩的液體湧了出來。
然後他就吐了好幾口血。
嗯??這是怎麼回事,吐血本人的江宴錯愕地看著自己手上還在往下滴的血,又低頭看了眼窗框和衣服上猙獰的血漬,滿腦子都是問號,緊接著他胸口絞痛起來,痛覺像是附骨之蛆直直刺進他骨髓深處,痛得他猛地滾到了蓆子上,也顧不上身上越發麵目全非的衣服,只慌亂地在清運長老留下的記憶裡翻找。
這是怎麼回事?要怎麼解決?這樣觸目驚心的出血量,他莫不是還拿了什麼短命美人師尊的本兒吧?!
他突然想起之前在藤院滿臉擔憂的江巍,回想起「神魂受損」這四個字。
他顫著手探到懸在腰間的乾坤袋,用力扯下之後粗暴地扯開口子把裡面的東西一股腦兒倒出來,數量眾多的陶瓷瓶罐在傾倒下互相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宛如一個吸毒的人,江宴瘋狂地往嘴裡塞著那些藥丸,只希望自己身上那股如影隨形的痛楚能早一步消散,那張素日裡懶散慣了的臉此刻嘔著鮮血面容猙獰,看得站在門外的賀行章有些心驚。
他早早請了假想著回來看看師尊是否有好轉些,見對方趴在窗框上還情不自禁嘴角微彎,正想出聲進屋時師尊卻突然渾身一震開始嘔血,緊接著就是狼狽的滾落和近乎癲狂地塞著丹藥。
心裡的震驚畏懼在看見師尊滿身滿臉的血時再也沒有存在的意思,賀行章顧不上通報一聲就抬腳進屋,無不焦急地扶起躺倒在席上的江宴靠在自己身上。
「師尊你怎麼了?很痛嗎?我立馬通知閣主過來。」
靠近了才知道他師尊竟滿臉都是淚,淚水劃過白嫩的臉頰混到唇邊觸目驚心的血裡,他師尊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痛楚和恐懼,卻依然拉住他準備掐訣傳訊的手:「不是什麼大事,不用。」
賀行章又氣又急:「師尊你在吐血!」
他手忙腳亂地掏出手帕擦去江宴嘴邊的鮮血,洗得變薄的粗布不僅沒能擦乾淨血甚至把他師尊的面板擦紅了,看著他師尊如今的狼狽模樣,賀行章只覺得心疼而羞愧。
他都沒法為師尊解除痛楚,現在連為師尊擦擦血都做不好。
雖然疼得直掉眼淚,但江宴還是莫名能感覺到身邊這人猛然低落下去的情緒,他憑著本能稍微動了動身子抱住了賀行章的腰,把頭靠在了徒弟肩上。
「還好你在我身邊。」他那滿肚子學來的情話老是無法運用在實際上,到了嘴邊也只能像個鋼鐵直男說些並不動人的話,就算這樣他也只好耐著羞恥,他本能覺得要是現在不開導徒弟的話對方會很難過。
「師尊……」
在他耳邊響起的聲音肉眼可見地難過又柔和,江宴心一軟,這孩子果然和小說裡頭的套路一樣想到什麼不應該想的地方把自己想得低落去了,他抱緊了賀行章,軟著聲安撫:「你陪著我就好了。」
就這樣安靜地相擁了一會兒,江宴塞進去的那些丹藥成功遏制了體內暴亂的靈氣,身體的刺痛緩過來不少,他這才從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