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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苓聽到這些流言的時候,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外面的人傳瞎話倒是繪聲繪色的,不知道的,以為他們當時都在缸裡看著呢!」
錦沅自父母回京之後就再沒進過宮,成日窩在房裡偷閒。
她沒個正形的倚在榻上看話本:「理會這個做什麼。」
芳苓趴過來,對她這敷衍態度很不滿意:「小姐,您現在在外人口中都成了母老虎了,會不會影響以後的婚事啊?」
錦沅推開她的額頭:「我本來也不想定親。」
話是這麼說,但莫名的,錦沅竟想到了曲遊。
她十歲那年初見曲遊。
那時,他十三歲,穿著鐵紅色的鎧甲,手執長劍,在她父王的帳中聽他講當日的軍情。
直到如今,他們已經認識六年了。
上一世她死的太早,也不知道最後到底是誰登基成了新帝。
皇上子息不勝,真正算的上是皇子的只有四人。其中,五皇子、六皇子尚未長成,怎麼看都沒什麼機會。
只有曲淮……
錦沅握著書脊的手指漸漸收緊,水蔥似的指甲將書頁劃破都沒有意識到。
錦沅清楚地明白,渝南王府看著輝煌,實際上不過是一座冰上的火堆,火焰越旺,底下的冰化的越快。
如果想在冰上長久地站住腳,就只有把火熄滅。
而他父王手裡的兵權,就是那把火。
錦沅眸子暗了暗,起身下床,問芳苓:「父王還在兵部嗎?」
這些日子,渝南王一直在兵部跟著檢視過往幾年的軍帳。
芳苓道:「半個時辰就已經回府了。」
外間太陽已經到了正頂上,錦沅坐到梳妝檯前:「收拾一番,一會兒去給父王和母親請安。」
第4章 婚事
4
渝南王在京中的王府是前朝郡王府改的,亭臺樓閣假山流水無一不有,別致的景色向來為人稱道。
錦沅從前少有心思在府中閒逛,今日正好沒事,在小亭裡坐著欣賞了半天柳枝吐芽,才往渝南王和王妃所居的山南小築走去。
這裡是後宅的主院,佔地面積極廣,錦沅在心裡算著時辰,等她到的時候差不多午時,正好陪爹孃一起用一頓午膳。
可沒想到的是,等她走進小花廳的時候,竟正好看見侍奉的婢女撤下殘羹。錦沅隨手拽住一個,問:「裡面已經用過飯了?」
婢女屈膝行禮,恭敬道:「參見大小姐。回小姐話,因著世子來了,王妃便下令早早傳膳了。」
怎麼大哥也在,娘卻沒派人知會她一聲?錦沅輕蹙起秀眉。
正在此時,房間裡的隻言片語順著半敞的房門溜到了耳朵裡,她清晰地分辨出其中有大哥在說話,聲音微沉:「阿沅這丫頭……。」
看來是在說自己的事,錦沅擺擺手示意下人們都去忙自己的事,然後也沒讓人先通傳一聲,直接帶著芳苓悄無聲息地走近。她尋了個好位置,站在窗前隱蔽不動,靜靜地聽著屋裡的動靜。
初春的天氣還不算暖和,渝南王怕王妃受涼,便在用過午膳之後進了仍燒著炭火的暖閣裡坐著,世子錦程跟著進來,挨著王妃坐到了下首。
「阿沅這丫頭不是最厭煩人多的地方嗎?」錦程擰著長眉,語帶疑惑,「況且我們和安慶侯府的關係亦不算親厚,阿沅怎麼會去那日的壽宴?」
王妃柳畫屏也想不通,她垂目沉思半晌,才不確定地問渝南王:「阿沅如今這年紀,正是心思懵懂的時候,王爺,你說咱們女兒,不會真的是和安慶侯世子……」
她後半句話沒說出來,但所有人都明白了。
包括屋外的錦沅。
太子行程私密,除了當日在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