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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給我走正門,那我也只能翻窗了。」
顧南松滿臉無奈,催促著鄭廷快些去拿梯子。
梯子搬來架起,鄭廷和張雲翔在下面幫扶著,顧南松利索的往上一爬,爬到頂端有些晃,連忙扒住房簷小心的往上挪,這屋子房簷還是鋪的瓦片,常年風吹雨打的,踩上去有些滑,他小心翼翼的壓低著身子順著斜斜的表面往上爬,待抓到外圍支起的木欄杆時才鬆了一口氣。
二樓屋外是繞著一圈走廊的,現在改了格局,這走廊也變成了陽臺。
顧南松翻進去,抬頭就見那拉得嚴嚴實實的厚重黑色窗簾。
眼前玻璃式的拉門上包裹著一層木質雕花,平時這拉門都沒有關著,需要時只是拉過來合上並不上鎖,這些天天氣都陰沉沉,沒一會兒就得下點雨,好像那天把門合上後就沒有再開啟過,希望易寒沉只記得關前面的門,把這道門的鎖給遺忘了。
扒住門面往一旁拉。
顧南松看著無聲被推開的玻璃門,喜上眉梢。
厚重的窗簾都擋不住那溢散的煞氣,只是撩起一條縫,便似一把尖刀從身側擦過,凜冽的寒意直往身體裡的鑽,顧南鬆動作微微一頓,深吸一口氣後,直接將窗簾給拉開大半,將那微弱的光芒送進黑暗的房間。
目光往床上一落。
顧南松一愣。
易寒沉並沒有在床上,再看別處,就看到床邊露出上半截的輪椅。
顧南松把鞋脫在陽臺上,踩在地毯上躡手躡腳的走過去,繞過床尾,終是半是無奈半是氣惱的看著靠坐在床邊上的人,易寒沉也不知道怎麼的,不上床去,就那麼坐在地毯上,兩條大長腿隨意的舒展著,一動不動瞧著還有點嚇人。
顧南松蹲下身來,隱約能聽到他細微的呼吸聲。
易寒沉低著頭,微長的頭髮垂落在肩上,搭上這渾身陰沉壓抑的氣息,以及整間臥室裡陰森森的氛圍,那真就像在直擊千年古宅鬧鬼現場。
「易寒沉?」顧南松喚了一句。
坐在地上的人沒反應。
嘆了口氣,將掛在脖子上的布兜拿下來放著,起身從易寒沉身上跨過去,摁開床頭的小夜燈,柔和的橘黃色燈光灑落下來,那一動不動的人輕輕的顫抖了一下。
「關燈。」
聲音嘶啞得可怕。
顧南松並沒有聽他的,走回到他旁邊,盤腿直接在地毯上坐下。
「餓了嗎?」他輕聲問道。
「今天蘭姨有做紅燒肉,然後我做了雞蛋羹和粉蒸排骨,這兩天有點忙也沒去買大蝦,等過兩天就去買大蝦,給你做蒜蓉粉絲蝦。」
將飯盒從布兜裡拿出,一個個擺在地毯上。
顧南松開啟一碗米飯,遞到易寒沉的面前。
「出去。」聲音有些虛弱無力,但卻冷得可怕。
他緩緩抬起頭看向顧南松,昏暗之中更顯得他臉色蒼白,暖光灑落在半身,卻驅不散一點冰冷,顧南鬆放下手中的碗,往前湊了湊,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那漆黑的眼中有什麼東西快速浮動了一下。
「我讓你滾。」語氣更沉了幾分。
顧南松眉頭微蹙,就這姿勢,感覺下一秒易寒沉能再次掐上他的脖子。
「這幾天你都沒好好睡吧?」
手抬起伸過去,拇指輕輕觸碰著有些發腫的青黑眼下。
「啪」的一聲,手被拍開,顧南松收回來揉了揉,倒也不介意:「還一整天沒好好吃,鬧脾氣也得有個度,這麼折騰自己有什麼用呢,我還沒生氣呢,也就是我脾氣好,不然這家遲早得玩完,換個人肯定和你鬧離婚。」
「你看看!」說著抬手,把又扭過去的腦袋掰過來:「我脖子現在都還腫著呢,那幾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