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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一鬆,懷中的少女反應過來,抬頭看他,滿眼皆是擔憂。
林星雪不懂,她以為沈寒星只是深陷噩夢不能清醒,現下見他醒來,鬆了一口氣,揚起笑臉,指了指外面。
天亮了,噩夢都會消散的。
明明她什麼都沒說,沈寒星卻看懂她的意思。
他沉沉看了林星雪一會兒,而後起身靠在床頭,拉響鈴鐺,彷彿剛剛什麼都沒發生。
林星雪以為他因為噩夢心情不好,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試探他的態度。見沈寒星沒有出聲斥責,才握住他的手腕,在他手心寫下兩個字。
不怕。
噩夢只是噩夢,不會成真的。
少女竟然覺得他在害怕。
沈寒星輕笑一聲,眼裡閃過諷刺。
他看向林星雪,淡淡地道:「還記得我昨日說的話嗎?」
林星雪茫然地看他,沈寒星握住她纖細的手腕,意味不明地摩挲:「我說過,你若是再隨意碰我,我便砍了你的一雙手。」
他笑著說出這樣的話。
林星雪身子一顫,忽然有些害怕。
夫君這樣似笑非笑,確實有些嚇人,總感覺他下一刻就要把她的雙手砍了做下酒菜。
林星雪用力想掙開沈寒星的手,奈何他看起來輕輕鬆鬆,而她費盡力氣也掰不開他的手。
林星雪深呼吸幾下,瞪著一雙桃花眼看向他,無聲但振振有詞:「你先碰我的。」
她只是想偷偷看他一眼,是他突然把她抱住的。
要說犯規,也是他先犯規。
反正錯不在她,她不能屈服在這麼無理的威脅中。
沈寒星微微挑眉,有些詫異地看著少女。
他沒想到,乖順的小白兔竟然也敢跟他叫板。
然後,他露出一個和善的笑:「我不懂唇語。」
林星雪更加瞪圓了眼睛,她沒想到沈寒星也會睜眼說瞎話。他那樣笑,明明是看懂了,就是欺負她說不出聲音。
小白兔憤怒了,被怒火沖昏小白兔齜了齜一口白牙,認真威脅道:「放開,不然咬你。」
沈寒星看著那口白牙,依舊是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他樂於看著小白兔急眼,已經忘了剛剛噩夢帶給他的壓抑。
他不相信小白兔敢真的咬他。
這種極其自信的態度終於徹底激怒昏頭的小白兔,她露出一口白牙,張口狠狠咬在沈寒星的手背上。
一口下去,小白兔的牙被硌到了。
沈寒星也震驚了。
男子的手跟女孩子軟綿綿的手一點不一樣,不僅不軟還有些硬。林星雪磨了磨牙,猶豫著該不該狠狠咬破他的面板。
少女猶猶豫豫,沈寒星清晰地感知到溫軟的唇部和牙齒的磨蹭,舌頭間或觸碰到他的手背,帶來淺淺的濕濡感。
沈寒星皺眉,他伸出拇指卡在林星雪的唇齒間,四指強硬地抬起她的下巴,逼得她抬頭看他。
他微眯鳳眸,眼裡這下是實打實的威脅:「小啞巴,你是嫌這口牙齒太礙事了?」
林星雪剛剛消下的氣又騰得升起來,她狠狠咬住沈寒星的拇指,反抗他的不講理。
她才不是小啞巴,不準這麼喊她。
沈寒星輕嘶一聲,沒想到少女今日這麼倔,怎麼都不肯服輸。
他欲將手指縮回來,忽然嘩啦一聲,刺眼的光芒灑進來。
落枝豁然掀開床幔,順著明亮的光線清楚地看到床上的情形。
沈寒星坐在床上,林星雪靠他靠得極近,領口的衣襟鬆散,露出鎖骨,鎖骨之上,曖昧的齒痕若隱若現。
林星雪微張檀口,咬住沈寒星的拇指,沈寒星則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