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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了手機，莫月呵呵一笑，嘲諷意味拉滿：「沒想到啊，再次見面竟是在醫院。」

「太久不見了，也沒什麼帶的，就給你帶來這個好訊息。」

「開心嗎，陳琳？」

陳琳本就身體虛弱，想到昨日段京辭回來時告訴自己比賽一切都順利更是覺得胸口發悶，女人得意的嘴臉氣得她頭暈目眩。

不可能的！

阿辭不可能騙我！

陳琳不想讓她看了笑話，死死地捏緊了被子剋制著自己的情緒，但語氣仍是控制不住地顫抖：「你到底來幹什麼？」

莫月並沒回答而是坐到一邊的沙發上，隨手拿起了一個橙子看了幾眼，嫌棄地丟回果盤：「買的什麼便宜貨，也不怕把自己吃死了。」

「陳琳，這麼一看，你兒子真像你，脾氣沖，不討人喜歡，居然還妄想著東山再起，簡直就是做夢。」

「哦，你剛剛問什麼？我來幹什麼？我來看看你啊。」

無論莫月罵什麼，陳琳都可以左耳進右耳出，卻忍受不了這個女人侮辱自己的兒子，她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罵得脖子的青筋都爆出：「莫月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見到你！你給我滾！」

「你別想隨便拿個什麼破網站就想來糊弄我，我不會信你的，我家阿辭做的作品你見過嗎？他怎麼可能沒有得獎！瘋子！」

「激動什麼呢？」莫月笑得悠然自得，她拂了拂自己外套的領子：「你知道評委是誰嗎？是我的丈夫，林賢！對，也就是你的舊情人！」

「所以你覺得，這個結果會是假的嗎？」

女人的話無疑是擊碎了陳琳的最後一道心理防線，陳琳臉色變得煞白，她拿起桌面上的水杯朝女人砸去，怒聲叱道：「給我滾！」

陳琳根本沒有力氣，杯子甚至沒扔到莫月面前就掉在了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可莫月根本不當一回事，她嘴角掛著幸災樂禍的笑容，抬手看了一眼手錶的時間，拎起了包包站了起來：「嗯，到點了，我要去做美容了。」

望著女人雄赳赳的背影，陳琳的胸口劇痛，她伸手捂著心臟，緊皺的眉頭承擔著難忍的痛楚，她的視線忽然變得模糊，似乎看到了多年前。

也就是段京辭六歲那年，林賢得知有段京辭存在的那年便來過港城幾次，後來的某一天，陳琳剛從幼兒園接段京辭走出路口，一輛勞斯萊斯便擋住了她的去路，為了護著段京辭，陳琳直接摔在了地上，手肘直接擦破了。

她顧不得疼痛，剛想確定段京辭有沒有受傷，車門開啟了，一雙黑色的高跟鞋踩在了地上。

女人臉上的墨鏡遮擋住了她不屑的眼神，可鄙夷的話語還是從她的紅唇中躍了出來：「林賢的眼光也不過如此，他是不會為了你們母子兩放棄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的，識相的就別再出現，不然我會讓你們在港城都待不下去。」

車子行駛前，莫月與站在車外的男孩對視了一眼，那稚嫩的臉蛋上寫滿了與年紀不符的陰沉，仇視，就算時隔多年再見，也是如此。

隔著車窗，看著站在自家門口的男人，莫月沒由地寒顫，拿出手機撥打了林賢的電話，嘴裡自顧地喃喃道：「他怎麼來了！」

可是電話還沒接聽，車窗就被叩響了，男人低沉的嗓音隔著車窗帶著一點隔閡感，卻令人感到了恐懼。

他說：「滾下來。」

從來沒有人這樣跟莫月說過話，她被男人的無理激怒，卻又因為自己今天去找過他的母親而感到心虛。

她一抬眸，便對上了那雙如墨般的眼眸，幽深的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水潭，隱隱透著戾氣，又帶著沉痛。他的眼眶猩紅，像是一頭被禁錮在牢籠隨時要將敵人蟄伏的野獸。

莫月不忍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