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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拒了也不惱,整個人撲上來,習慣性地咬上盛燦腺體,嘴裡含糊道:「丟了就再補,反正我不會丟。」
盛燦想到這笑了下。
「你來幹嘛?敘舊?」
走廊裡窗戶上掛著的百葉窗將光割成一格一格,恰好打在他鋒利眉毛斷開的那一點上。
年輕alpha微微昂頭,眉宇間都帶了一股懶洋洋。他問得隨意,像是根本不關心問題的答案。
宴川將手裡夾著的煙掐滅,剩了大半的菸頭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被拋到一旁的垃圾桶中。
「上次沒說上幾句話,今天來找你好好聊聊。」
宴川說得自然,就像從來沒被盛燦堅決拒絕過一樣。他甚至指指大門,「不請我進去嗎?」
盛燦笑得肆意:「沒必要。」
「你這麼執著於和我虛假營業的事情幹什麼?」
他緊緊地盯著宴川,他問得漫不經心,可手心卻有些汗黏黏。
他想問宴川,你的執念是對著營業,還是對著我。
話在嘴邊繞了一圈,他又突然問:「你怎麼後來去當了演員?」
盛燦和宴川見面緣於一個微電影,盛燦負責配樂,而宴川則是被臨時拉來當男主角的。
宴川專業成績優異,家中又有足夠的資源,當時就算那本微電影大爆,所有人仍以為,宴川不過是來玩票的。
他演的角色是一個脾氣狠戾的少年,所有人都被他a到時,他卻攬著盛燦偷偷抱怨:「好多自稱導演的人打電話給我,挺沒勁的。」
所以盛燦以為宴川並不喜歡演戲。
然而時隔五年,那個對著他小聲抱怨的alpha卻成了最年輕的影帝。
宴川把玩著手上的打火機,看了他一眼後才緩緩答:「不演浪費了。」
盛燦蹙起眉。
他在很多人口裡聽過這句話,宴川在的時候,打電話從不避著他。
當時有許多劇組人員,編劇甚至名導都來找宴川,在被禮貌拒絕後,他們都會這麼感慨。
而宴川掛掉電話後就沒了那副裝腔作勢的禮貌模樣。
他強行擠開盛燦拿著遊戲手柄的手,在他頸間齜牙咧嘴:「他們這什麼意思?難道我去演戲,別的行業缺了我就不可惜嗎?」
宴川不喜歡別人這樣說,如今卻拿同樣的話來回答他。
盛燦強行將自己從無數的回憶裡抽離,閉上眼冷笑一聲,突然站直了身。
盛燦敷衍點頭:「嗯,是可惜。」
「宴影帝回吧,營業的事我不答應。」
宴川皺眉:「和我營業,是你獲利最大的方式。」
話沒說完,但盛燦聽出宴川的意思就是「你沒有理由不同意」。
盛燦抬眼,直直地迎上宴川的眼神。
他唇邊勾起一點笑,卻嘆了口氣:「因為我,不想和一個乘人之危的混蛋過多接觸。」
說罷,盛燦立馬變了臉色,頭也不回往自己家門走。
身後又是一陣急劇的腳步聲。
盛燦上回已經吃過一回被宴川壓在門上的虧,自然不可能吃第二次。
他反應極快地轉過頭,迅捷地抓住宴川想要過來拉他的手。
宴川動作被他打斷,卻也不慌亂。他挑挑眉,順勢鎖住盛燦雙手,將他往後退,抵到走廊的牆上。
牆背對著電梯門,卻正對著樓梯口。樓梯口的門是虛掩著的,雖然平時沒人走樓梯來過,但盛燦仍有一種緊張感。
怕被發現。
「你他媽」盛燦下意識罵出口,卻被宴川的動作打斷。
他們雙手互彼此鎖住對方,橫攔在他們之間,宴川卻仍然不管不顧地湊到盛燦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