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收二郎真君為徒(第2/2 頁)

禮節之中……

很快，一大盆醬牛肉端了來，酒也溫的正好。

我雙手並用，大快朵頤，吃的不亦樂乎，還朝著悟空擺了擺手。

“快吃啊，這崑崙山地處西北牧區，這可都是高原的牛羊，都是吃天然草場的草長大的，從不餵養飼料，口感可比長安城的高出幾個檔！”

孫悟空面露難色。

“師父，酒肉穿腸過，佛祖留心中，我倒能理解；可老孫畢竟有個結義大哥牛魔王，這牛肉……”

我費力的嚥下口中的牛肉，又倒了一口酒，手指向楊戩：“去，給你大師兄做一碗燒肉。”

楊戩爽快應聲，很快一盆熱騰騰我發著香氣的紅燒肉由梅山兄弟端到了孫悟空的面前。

看到孫悟空還是扭扭捏捏，我將手伸進盆裡，抓出兩塊，放到猴子嘴邊，猴子最終還是抵禦不了這燒肉的香氣，一口便吞了下去。

“這就對了，等八戒加入了隊伍，你也吃不了這紅燒肉了！”

楊戩看一下我的目光，更加欽佩，感受他由內而外崇高的敬意。

“師父真乃世間活佛，竟如此通透！”

我笑著擺了擺手，我至少在前五十次輪迴裡都是一個吃齋唸佛，沒有任何不良嗜好的唸經和尚，整日在佛像前敲木魚，唸經書，為世人祈福，換來的是一次又一次的被妖怪吞進肚裡，世人也依然處在水深火熱之中，被天道玩弄命運。

誰家正常人能被重生輪迴九十九次還不改本心，吃齋唸佛啊，反正我不能！人生得意須盡歡！

待到酒飽飯足後，我與兩位徒弟躺在院子裡看著漫天繁星。

“師父，何為真經？”

“神界和仙界控制世人思想的手段罷了。”

猴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師父，仙界為何不準有七情六慾。”

“主宰者立天條禁神仙的欲也不過是統治臣下的手段罷了，既展現了權威，又沒了羈絆，方便掌控，若是你娘沒有你這等本領滔天的兒子，早就被當成典型剃去仙骨，不入輪迴了；若你的本事出類拔萃，萬里挑一，規矩便是可以改變的，若你的本事力壓天地，萬神不敵，規矩就是你來制定的，若你的本事與大眾無異，那規矩，便是為你量身定做的！”

楊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

這一夜，猴子醉了，大聲嚷嚷著要打九重天，找如來報仇，高喊著俺齊天大聖，與天同齊，與地同壽。

楊戩也醉了，嘴裡不停的喊著媽媽，記憶裡又回想起為救母親拜入玉鼎真人門下，刻苦修習，肉身成聖，最終劈開桃山的往事；不過這個夢的結局確是令人唏噓，桃山雖開，卻未曾見到母親熟悉的身影，唯有那點點星火和母親親切的呼喚，而他也從母親的口中得知為了守護天下太平，楊家女人的命便是鎮住山，而今桃山已開，母親自然也該離去，楊戩也早早加入了退休神仙的行列，隱居在這崑崙山灌江口之地，修為也停滯不前……

我藉著酒勁說了一夜醉話，九十九次的輪迴，天道無常，以萬物為芻狗，而這一次輪迴我只想將命運掌控在自己手中！

天空發白，酒勁兒才徹底散去。

我拉起猴子和楊戩飛身離去，來到五指山下，尋到那批匪首的駿馬，我飛身馬，帶著兩位徒弟正式踏了西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