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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被誰處理過傷口呢。那種被小心翼翼對待的感覺,還是第一次擁有。
不知道公子剛才處理傷口,是為了讓這具軀殼更好使,還是為了他處理的。
秦容又覺得自己多想了,沈宜燈對屬下發號指令慣了,絕對不可能是個會耐心為伺候他的跟班處理傷口的人。
但這麼一來,他反而更加慶幸,幸好是將公子的魂魄放在了自己的身體裡,不然,要是放在別人身體裡……他想想都覺得沒辦法忍受。
……
到了傍晚的時候,謝關雎就感覺意識開始逐漸不清醒,應該是自己的魂魄在這具身體裡的時間到了,秦容快出來了。
於是他走到桌前,打算寫幾句話叮囑秦容。
秦容可以說是他所經歷的所有世界裡,最為心細的一個攻略物件了,早就提前在桌上準備了筆墨紙硯,就是怕他醒過來之後,沒有辦法和自己交流。
謝關雎問了很多問題,包括秦容是怎麼把自己魂魄轉移到他的身體裡去的,為什麼要舍掉一半性命這麼做?當日沈宜完怎麼樣了?接下來有什麼打算?以及當日秦容的魂魄有沒有受什麼重傷?
‐‐這具身體內傷不輕,但是經過這些日子的調養,已經好了很多了,他就是擔心除了身體的內傷之外,秦容魂魄也受到損傷。
寫完這些之後,他將信封好好折起來,壓在了案石下方。
天色終於徹底暗下來,站在銅鏡前的人許久沒動,但身上的氣場已經逐漸變了,從較為平和的氣場變為較為強大的氣勢。分明是同一張臉,但等再次抬眸的時候,眼睛裡流露出來的情緒,給人的感覺已經不一樣了。
秦容將謝關雎留在案石上的信拿起來,伸手撫拭過去。
他直接忽略了前面的問題,尤其是提及沈宜完的問題。當日沈宜完受到重傷不比他輕,但是在謝關雎的真氣相助之下,反而又突破了一層功力。這樣一來,沈宜完就更加棘手了。
秦容心底有疑慮,不清楚為什麼公子和沈宜完明明是仇人,到了最後卻為了沈宜完甘願送命‐‐
那時候,沈宜完抱著公子痛徹心扉的模樣,根本不像是仇人,反而像是……
而公子呢,他肯救人,就說明他從沒有恨過沈宜完。
秦容這段日子以來也在酒肆茶坊間聽了不少兩個人過去的恩怨,尤其是兩個人幼時相依為命的種種,心中只覺得焦慮和不甘。知道公子甘願為沈宜完喪命的真相的只有他,但他寧願沒有親眼目睹那一幕。
他對於公子而言,不過是半路出現。甚至,在公子心中的分量,能不能敵過公子弟弟的半根手指,他都沒有把握。
或許,當日沈宜完為了激怒他而故意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只不過他不敢相信罷了。
但他這段日子以來,必須潛心溫養公子的魂魄,雖然心中諸多計較,可也沒有心思去管這個。
秦容的視線落到最後一個問題上,心中鬱悶和不甘稍稍緩解……
至少,公子關心他了不是嗎?
這是關心吧?
秦容視線反覆琢磨著&ldo;魂魄有沒有受傷&rdo;那幾個字,不安地想‐‐如果說只是擔心他的軀殼不好用的話,公子大可以只問身體哪裡受了內傷。但是公子不止問了這個,還問了他的魂魄。所以,是在擔心著他吧。
秦容喉嚨滾動了下,耳根忽然又有些發燙。他翻來覆去地琢磨這句話中的含義,將其掰開了珍藏心中,才能稍微確信公子對他有那麼千萬分之一的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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