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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

聽見師尊名字的一刻，戚無深久病榻中驚坐起。

他猛地睜眼，第一反應卻不是宗悟跟人跑了，而是‐‐

&ldo;誰、誰、誰回來了?師、師尊在哪兒呢?別、千萬別告訴師尊。&rdo;

睡夢狀態尚未完全褪去，戚無深整個人還處於反應遲鈍的怔愣狀態，只聽白白破鑼般的嗓音大聲逼問道：&ldo;說!你又瞞了什麼大事!還不坦白交代?!&rdo;

第129章 終篇(六)

&ldo;啊……白白……&rdo;

戚無深的視線對焦， 與此同時，他長舒一口氣。

可白白卻絲毫沒鬆懈，看模樣反而是更緊繃了。

&ldo;你胳膊上的業障是怎麼回事?我聽宗悟說， 之前已經好很多了，怎麼現在又這樣了?&rdo;

白白的語氣是很內斂的關切，戚無深聽著心中一暖，腦海中一直響著的聲音， 彷彿也因這份關心而暫且遮蔽。

&ldo;啊， 白白你不知道?&rdo;戚無深眨眨眼睛，語氣平靜， 故意挑高的尾音又帶著幾分俏皮。

只是他的臉色並不好， 以至於那種自然帶出的頑皮，此時此刻聽起來像是為了讓人放心，而故意表現出來的逞強。

&ldo;我知道?我知道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rdo;白白的表情更加難看了， 兩隻綠豆小眼旁邊的羽毛都被揪得豎了起來。

&ldo;知道啊……&rdo;戚無深煞有介事地比了個手勢，&ldo;知道業障長到這兒，我要死了啊。&rdo;

他彎著唇角，說話的語氣帶著戲謔。少年一直都是說話沒邊的人， 此言一出， 本以為紅鶴定要亮出倒靴般的長喙， 追著他咬， 誰知紅鶴卻抽了兩聲，聲音也悶悶沉沉。

&ldo;你不會有事的， 等宗悟回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do;

戚無深愕然， 笑容僵在臉上， 片刻， 他收起嬉皮笑臉的表情，語氣也沉了幾個度。

&ldo;別告訴師尊啊。&rdo;少年悶哼一口氣，半倚在床邊。

因為說話的語氣和舉止習慣性地帶著些玩笑和吊兒郎當，所以少年給人的感覺總是不夠成熟，帶著些孩子氣。

而此時，他疲憊地靠在榻邊，甚至有些頹廢，這形象雖然不帶滄桑，卻讓人覺得他比以往大了幾歲，有了成年人的擔當。

&ldo;別告訴他什麼?我都不知道你怎麼搞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我告訴他什麼?&rdo;

白白的聲音讓人鼻腔有些酸澀，它彆扭地將腦袋轉了個彎。

戚無深眼尖地發現，紅鶴的眼尾有點紅，語氣立刻變了。

&ldo;別、別別，&rdo;少年連連擺手，像是想把紅鶴掛在眼角的淚水推回去一樣。

又道：&ldo;為我哭，不值得，我也受不住，不是?&rdo;戚無深的臉上重新掛回欠揍的表情。

紅鶴惡狠狠地剜了一眼，血紅的翅膀壓在戚無深肩頭，愣是整出了些威脅的姿態：&ldo;坦白交代，不然，我就把你的事兒給捅出去。&rdo;

戚無深聳聳肩，攤攤手，並未隱瞞，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講給白白聽，包括鏡子、夢境和業障。

末了，他又補充了些新的發現。

戚無深說道：&ldo;我這兩天又想了想，透雕蘭花鏡的碎片，也不一定只放在鏡子裡，一切能反光的東西哪怕瓷瓶擺件都有可能，所以我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