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2 “阿雪,你哭了麼?”(第3/4 頁)
話音落下,林夙倒茶的手微微一滯,面具後露出幾分耐人尋味的神情。
一旁蕭長勖嘆了口氣,安撫道:“岐川,先別動氣。”
謝燼攥緊拳頭,轉頭看見蕭長勖,忽而想起如此“卑劣手段”正是林夙一貫愛用的。他張了張口,訕訕道:“抱歉,林先生。我沒有說你的意思。”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林夙便不能裝作沒聽見。只見他放下茶盞,對謝燼微笑道:“謝將軍一向心直口快。無妨。”
玄羽軍一路從醴州打過來,與途徑地方軍交手過幾次,屢戰屢勝,有時甚至還未至城下,百姓便已將城門大開。人心向背可見一斑。而如今蕭承鄴這番說辭,雖然卑鄙,卻恰好擊中蕭長勖賴以依仗的民心。
“此地距京城不足百里,蕭承鄴現在才用這招,怕是已經晚了。”林夙不緊不慢道,“江公子是塞上鷹還是籠中雀,他日史書工筆,都由贏家說了算。”
謝燼蹙眉:“我知道,我只是……”
“在下明白,謝將軍不願江公子揹負汙名。只是事已至此,比起聲名如何,如何完好無損將人救出來,才是眼下最要緊之事。”
蕭長勖插話:“林先生,岐川之前提過玄鷹軍舊部和江家餘下那些老人,安置如何了?”
林夙回答:“能接走的都已接到醴州,不方便接走的也已派人暗中保護,王爺放心。”
蕭長勖點點頭:“勞你費心了。”
二人說完,謝燼冷不丁開口:“蕭承鄴不會傷阿雪性命。”
蕭長勖和林夙一起轉頭看去,謝燼垂眸,目光落在面前某處:“也許這麼說有些草率,但我知道他不會。”
蕭長勖與林夙對視一眼,道:“不會最好。既然天下人都已知曉問雪囚困於宮中,我們便正好以此舉兵。明日你我兵分兩路,你務必率軍突破皇城守衛,入宮救出問雪。”
謝燼點頭:“是。”
天色漸暗,皇宮內,一頂軟轎無聲行進在重重宮牆間,最後停在映雪宮門前。
夕陽鋪灑在紅牆金頂,為這座皇城鍍上一層沉重的金光。轎子緩緩落下,何瑞躬身,對轎內道:“公子,到了。”
等了一會兒,轎簾拂開,一隻細白手腕伸出來,何瑞遞上自己小臂,江懸扶住他,慢慢從轎子裡下來。
天冷,江懸穿了件月白織錦斗篷,帽子上一圈純白無瑕的狐狸毛,愈發襯得他纖弱動人。
玉嬋從映雪宮裡迎出來,與何瑞一人一邊攙扶住江懸。
江懸道:“何公公不必送了。”
何瑞沒有應聲,仍舊這樣扶著江懸慢慢走,江懸便也由著他去。邁過一道宮門,四下無人,何瑞淡淡道:“秦王與謝將軍已到城外。”
江懸抬眸,微微一滯。
“謝將軍手中有八萬兵馬,皇上調集京城禁軍與西南、東南府兵共十萬,已於城下排兵佈陣,今日或明日必有一戰。”
江懸警惕道:“何公公……為何告訴我這些?”
“大梁要變天了。”何瑞抬起頭,望向遠處將沉未沉的夕陽,“公子本就不是籠中之鳥,哪怕折了羽翼困在這暗無天日的皇宮,也終有衝破牢籠之日。這一天來之不易,奴才為公子高興罷了。”
江懸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何瑞:“何公公,究竟是什麼人?”
何瑞收回目光,微微一笑:“奴才只是奴才。”
“你是秦王的人?”
“不,奴才與秦王殿下並無私交。”
“那你是岐川……不會,岐川沒有這樣城府。”——倘若何瑞是謝燼的人,謝燼不會一直到幾個月前才找到他。江懸思索許久,最後不確定道:“你莫非,與江家……”
何瑞笑笑:“公子莫要再猜了,奴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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