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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閒沒好氣白了木頭人一眼,上前扶起鬱雲閣,又端過旁邊一直溫著的水,輕輕抵在鬱雲閣唇邊:「真是能耐大了,連那地方都敢去,你知不知道我們再晚兩個時辰,你死無全屍了。」
有溫水潤過嗓子,鬱雲閣感覺好多了:「我也沒想到他們下手那麼黑。」
「能不黑嗎?他們專門做了個局在那,等著請君入甕呢。」
在他昏迷的這七日裡,曲閒拋開給江開上課,全心撲在查小館上了。
「那是南川大王子景昭用來拉攏燕國有頭有臉人物的要地,你知道南川與燕國局勢不太好,他拉攏這些人想做什麼,不用我多說你也明白。」曲閒說,「鬱雙澤確實在那出現過,訊息無誤的話,他該被人帶去了梁溪。」
鬱雲閣剛醒,說話綿軟無力:「那這梁溪我註定要去了。」
曲閒看死人似的睨著他:「還嫌自己惹事不夠多?」
鬱雲閣扯唇:「我不去,也會有人想辦法讓我去吧?」
曲閒默然,拿南川王室來說,知道鬱雙澤失蹤後不假思索同意鬱雲閣替嫁,還馬不停蹄送來聘禮,像怕人反悔,這不合理;查鬱雙澤的事牽扯到景昭,又到梁溪,這很難不讓人往深裡想。
曲閒頓覺鬱雲閣不凡,探究似的看著他。
鬱雲閣心裡毛毛的,想往旁邊挪:「看我做什麼?」
「你不會早年去梁溪留下了無數風流債吧?」曲閒問,「除此之外我想不出為何有人要引你去那。」
鬱雲閣:「……」
作者有話要說:
鬱雲閣喊話景玉危:你物件暫時沒了。
景玉危反擊:說得好像你物件有了一樣。
第5章 啟程
曲閒在他醒來後也沒著急離開道館,反而將這當做盤據點,日常處理公務空閒窩在他房間裡,天氣好便將他薅出來曬太陽,美名曰多曬曬有助身體恢復。
鬱雲閣常常精神不濟,被曬得頭昏眼花還不好意思說。
他不說,不代表曲閒眼瞎看不出來。
曲閒翻著玄雲樓各大商行的帳本,端著小茶壺,躺在搖椅裡像個大爺:「瞧你虛的,這會兒把你心心念唸的美人送過來,你也只能幹瞪眼,連便宜都佔不著。」
臉色蒼白的鬱雲閣換了個姿勢,後腦勺對著他,拒絕回答。
「不和我說話?我這有個與美人有關的訊息,你要不要聽?」
曲閒打定主意要借他這次養病好好給他上上課:「你讓江開查的那位有眉目了。」
鬱雲閣白得彷彿透明的耳朵尖動了動。
曲閒想給他一鞋底,在美人身上吃過多少虧都不記得。
呵,你不轉過來問,我還就不說了,曲閒頗為傲嬌,慢悠悠喝著茶翻著帳本,等他耐不住性子來問。
翻不到兩頁帳目,鬱雲閣佯裝想換姿勢似的磨磨蹭蹭挪動,面向曲閒,開口問得卻不是美人的事。
「你們找到我的時候沒發現我那柄象牙扇?」
曲閒回想片刻:「沒有,當時你氣息微弱,渾身是血,不遠處還有狼群虎視眈眈,我讓人先帶你回來,又在附近搜尋幾遍,只看見四個被割破喉嚨的黑衣人。」
也就是說他的扇子及被他殃及的男人在曲閒到前先一步被救走了。
鬱雲閣並不高興得出這個結論,可能往後得更注意安全了。
曲閒覺得他有點奇怪,明明有美人訊息,他卻要問破扇子,是想藉此表明他改邪歸正了?
「他來自梁溪,除此之外,一無所獲。」
他不問,曲閒沒意思先自己撂了。
鬱雲閣猜到了,昨夜他試探前來看望傷勢的清桑道人,被他師父一句不知道堵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