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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事來得突然,做得痛快,快樂過後只剩下疲倦。
他轉身窩進景玉危懷裡,順著男人動作,在水裡用腿纏人:「殿下,我好喜歡你啊。」
景玉危沒說話,低頭在他眉心親了親,將人摟得更緊了些。
「倘若殿下有朝一日發現我……」鬱雲閣說到這突然住口,有些事不知道也挺好,他的來歷似乎也沒那麼重要的,只要兩人能在一起就足夠了。
景玉危似乎沒發覺他沒說完話,只道:「你不會離開我。」
這就足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景玉危日記:
事實證明,我是大猛1
第79章 前奏
第二日鬱雲閣沒能起來。
嗓子啞了不說, 還有些低燒,他像個畏懼寒冷的人窩在床榻裡,望著床邊似很愧疚的太子殿下:「知道心疼我了?」
「昨晚讓你別鬧,你……」景玉危瞧見他眼睛裡的水光, 將到嘴邊的教訓嚥了下去, 「我讓折柳給你煎藥,等會吃過飯喝了。」
「我沒鬧什麼, 不過是想讓殿下多點快樂, 聽殿下這意思, 還埋怨起我不聽話了。」鬱雲閣往被子裡縮, 吸溜著鼻子, 故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很可憐, 「原來我對殿下的一腔真心錯付了。是我胡鬧, 是我不聽話, 都是我的錯, 殿下一點兒錯都沒有。」
景玉危聽得頭皮發麻, 伸手要來拉被子:「你說什麼呢,別哭, 讓我看看。」
明明沒使力氣, 鬱雲閣卻像是遭到大力拉扯,不堪重力的往他面前倒過來, 露出一枚粉痕刺眼的鎖骨,眼淚唰的就下來了:「我都生病了, 殿下還扒拉我,是不是真不想我好啊?」
越說越離譜。
景玉危抬起他下巴,和人對視:「好好說話。」
鬱雲閣不肯,輕抽鼻子發出嘶嘶哭腔:「殿下是不是得到了不想負責?」
景玉危啼笑皆非, 這又是哪來的話?
「沒關係,我知道我是個男子,沒有貞操一說,殿下不想負責便算了,給我封休書,讓我孑然一身回蒼萊山,免得被我父親說沒骨氣。」
他這戲越演越過分,景玉危瞧不下去了:「你怎麼不乾脆說你懷著我的骨肉,慘遭拋棄?」
「那不行,相信殿下是知道男子不能有孕的,我這麼說不是胡扯嗎?」鬱雲閣眼尾微彎,露出幾分笑意,桃花眼裡滿是狡黠。
景玉危輕點他額頭,將人推得後仰:「說得跟你現在不是在胡扯似的。」
「哎呀,殿下又要去處理公務了嗎?」鬱雲閣從被子裡探出頭,眼巴巴看著景玉危離去的方向,「我生病都擋不住殿下要處理公務的腳步,果然,我在殿下心裡算不上什麼。」
景玉危回頭似笑非笑:「我是去看折柳的藥還有多久煎好,早點喝,能不能早點好。」
哪裡就是公務比較重要了?
鬱雲閣一把藏進被子裡,只剩一隻手在外面趕人:「那殿下快去,快去。」
景玉危失笑,還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午間吃過飯喝完藥,鬱雲閣靠在床邊看書,不到多大會兒便困了,硬是拉著沒睡意的景玉危躺在床上。
窗外艷陽天,陽光透過窗欞飄進來,隱約能看見光芒散開成七彩光芒。
房內的兩人睡得很安穩。
守在殿外的折柳耳聽著房內沒了動靜,便讓周圍隨從不要再隨意走動,免得驚醒殿內的兩位,自己則去了宮外,應付那幫子來當說客的老臣子們。
都說家不能一日無主,國不能一日無君。
景江陵逝世三個月,南川一直處在戰亂裡,這好不容易景玉危回來平定,卻遲遲不肯登基,讓群臣們頗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