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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到達靈堂時,裡面已經佈置好,樓長寧的遺照掛在最中央,裡頭擺滿了花圈,一邊還有誦經的和尚,一切都井井有條。
梓溪朝走過來跟她打招呼的孫高道謝,這些天本還是假期,卻要幫她處理喪事,辛苦他了。
孫高笑著擺擺手,「沒事沒事,反正宴總答應我,會補給我一個超長假期的,我一點都不累!」
為了超長假期提前三四天開工,其實也挺划算,孫高表示他很樂意。
孫高簡單跟梓溪介紹了一下靈堂的情況後,便帶著她到了家屬的專門座位上,原本按照陵城的規矩,梓溪要披麻戴孝跪在地上燒紙的,但被宴季禮直接取消了,這麼冷的天,跪在冰冷的地上跪一天,梓溪怎麼受得了,樓長寧生前對梓溪不好,死後,梓溪也沒必要對他多盡孝,走個形式就夠了。
梓溪對這些事不懂,家裡又沒有一個能教她的長輩,因此,也根本沒在意。
在梓溪的猜測中,來給樓長寧送行的人可能只有那些樓家的親戚,但到了中午的時候,親戚一個沒見到,倒是很多沒送過邀請的陵城有錢人都過來了。
宴季禮站在梓溪身邊,一起朝來賓鞠躬行禮,一開始梓溪還不同意他跟著她一起行禮,畢竟他跟樓長寧沒有一點關係,完全沒必要這麼做,但宴季禮以自己是她「乾哥哥」為由,偏要站在她身邊,梓溪完全拿他沒辦法。
梓溪看著那些來弔唁的人時不時找宴季禮或者孫高套近乎,終於明白,人家來悼念樓長寧是假,趁機跟宴氏套近乎才是真,想來宴季禮到陵城的訊息,大家早就知道了。
梓溪在觀察別人的時候,到場陵城人也在觀察她,並暗暗驚嘆不已。
曾經低著頭站在樓長寧身邊一臉倔強的小姑娘,褪去怯弱,眉宇之間多了幾分沉穩和淡然,即使一身黑衣,臉還是那張美麗的臉,周身卻縈繞著一種讓人移不開眼的優雅貴氣,彷彿給曾經的美貌注入了靈魂,美得驚心動魄。
這樣的氣質,樓長寧和張倩那對夫妻可教不出來的,所以只能是宴家教出來的,這樣一看,宴家對樓梓溪是真的好了。
到了中午,客人漸漸少了,梓溪正準備跟著宴季禮出去吃飯,門外走進來兩個穿著一身黑的人,梓溪定睛一看,原來是唐韻和宴懷恩。
「乾媽乾爸,你們怎麼回來了?」
兩人原本是計劃玩十天的,今天才初六,怎麼就回來了?
唐韻拉著梓溪的手,見她面色紅潤,也沒有瘦,就知道這些天她過得應該還不錯。
「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怎麼能不回來?你最近還好嗎?」
樓長寧去世的訊息是宴季禮通知他們倆的,雖然兩人對樓長寧沒有什麼好印象,但他們畢竟是梓溪的乾爸乾媽,這會兒自家兒子還在追求她,兩人又怎麼可能不回來。
梓溪笑著回答:「我還好。」
所有的事都有人代勞,她其實已經很輕鬆了。
唐韻和樓長寧上前弔唁完畢,四人結伴出去吃飯。
殯儀館附近並沒有什麼好一點的酒店,而且靈堂那邊也不能長時間沒人,所以,幾人在孫高的安排下進了一家還算不錯的飯店,簡單打發了一頓後,又回到了殯儀館。
因為唐韻的到來,梓溪要做的事更少了,身為長輩,唐韻治喪的經驗把兩個年輕人都多,什麼事非得梓溪做,什麼事別人代勞也沒關係,她都清清楚楚,甚至在吃飯的時候,就遞了一串桃木串子給宴季禮和梓溪。
因此,接下來的時間,除了必要的鞠躬還禮,梓溪一直坐在位置上,由唐韻陪著小聲聊天解悶。
弔唁儀式持續到快五點的時候也臨近尾聲,孫高正準備送客,外面卻傳來一陣喧譁聲。
「樓梓溪,你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