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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有求於他,都不好說什麼不願的話。一個老者便道:“人命事大,先救他自然是應該的,我們等等便是。”眾人也都附和。
法相鬆了口氣,忙命人燒了幾大桶茶水,抬了出來,分予等候的眾人。
玄明被幾個壯實的武僧抬著,一路朝藥師佛殿跑去。清遠跟在後頭,邊跑邊看,果然這大相國寺規陣嚴整,殿宇恢弘,百年聲譽名不虛傳。
藥師佛殿外的義診已經開始,十幾張醫案間隔擺放,諸位太醫名醫各據一方,每人身邊還有一個自己帶來的徒弟或者書童。大相國寺也將那些略知藥理的僧人派來打下手。慧有大師以國師之尊,也陪在太醫院院正薛太醫身邊。兩位德高望重,場面十分肅謹。
這最先領到號的,大多就是那些坐了馬車趕到得早的富貴人家。本有條不紊,各自問診。陡然見抬進這麼個人來,在場的女眷都唬了一跳,忙避過一邊。
太醫院院正薛太醫見狀,皺著眉頭走近一看,像是極其兇險。抬頭問道:“這位老人家是怎麼回事,他家裡人呢?”
清遠忙上前一步低頭哭道:“大夫,請救救我爺爺。”
薛太醫一把扣住玄明脈門,細細替他診脈。玄明自是做了翻小動作,用內力將血氣引得震盪。薛太醫問清遠:“令祖是何時發的病?來之前有何症狀?”
清遠信口胡謅道:“爺爺平時身體挺硬朗,昨天突然說心口有些不舒服,當時也沒太在意。誰知今天就起不來了。我揹著他老人家到了大相國寺門口,那時人還是清醒的,後來聽說今日名額已滿,爺爺就成這樣了。”
薛太醫聞言道:“許是奔波疲敝之下,突然犯了急症。”說罷,在玄明幾個穴位輕輕推拿了一會。又取出針囊,在玄明足三里,曲池,風門各紮了一針。玄明怕這大夫弄出個好歹來,見好就收,控制內力將症狀慢慢減輕,不一會兒,臉上便現出血色來。眾人見這麼兇險的急症,薛太醫這麼輕輕巧巧動幾下就有了好轉,一時驚歎四起。
薛太醫見效果這麼靈驗,雖是高興卻也有些奇怪,不過他做太醫的向來穩重,此事畢竟拿不準,沉吟道:“如今緩了過來,但也不可以掉以輕心。你先扶你祖父找間靜室休息,我這裡先開付方子,請這裡的師傅幫你抓藥煎好,喂老人家喝下,再看看情形。若有不妥,立即來這裡叫我。若是病人好轉了,也不可輕動,最好今夜宿在寺裡,這麼大年紀可馬虎不得。”
清遠聽了正合心意。千恩萬謝,與眾僧將玄明抬進了側院的靜室。
慧有一直在旁細心觀察,這薛太醫果然非同凡響。見狀恭維道:“薛太醫真是妙手回春,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活人無數,立下無邊功德。”
薛太醫謙遜道:“本是薛某分內事。國師佛法無邊,登壇祈雨,救萬民於水火。才是我等的表率。”
眾人一時阿諛奉承之詞不絕。慧有與薛太醫只謙虛推辭。
經過這麼一場小插曲,大家親眼見太醫的醫術如此高明,越發心定了。
不多時,就輪到陳家。何媽媽低聲對傳診的執事說了法相的名字,又將手中‘十五’的號牌連同一張銀票遞給他。這執事自然明白,順順當當就把少夫人帶到了薛太醫案前。
薛太醫見是個這麼小的女嬰,神色間越發帶了慎重。只那孩子並不合作,哭鬧不休。薛太醫仔仔細細把了一刻鐘的脈,又問了症狀與從前的醫案,這才停下思索。少夫人長寧一邊哄著哭鬧的女兒,一邊滿懷希望的看著薛太醫。半晌,見太醫沉吟不語,有些忐忑,顫著聲音問:“太醫,我家孩兒如何?”
薛太醫看著少夫人道:“這位夫人,這孩子實則是個不足之症。”
長寧點點頭道:“先頭請的大夫,也是這麼說。”
薛太醫道:“這孩子身體底子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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