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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鬱初不知為何感動地涕淚縱橫,埋頭邊抹淚邊吃,薄肆野罵他是頭豬只知道吃。
為了超過薄修厲,本來就是奔著一分不剩點的菜,但哪可能真的一分不剩,結果就是還剩下二十塊錢。
出門碰到賣玫瑰花的小攤,剛好二十塊一朵,沈寧欣然買下一朵送給薄修厲了。
季鬱初嫉妒地一口牙都要咬碎了,「薄修厲還炫耀什麼了?幼稚鬼你還真一一讓小寧照搬啊。」
還沒等薄肆野說話,沈寧唔了一聲,回想起,「徒步幾公里把禮物給他送過去吧。」
「要不然你們先坐車回去,我走著追你們?」
薄肆野在沈寧屁股上拍了一下,「別犯傻,他捨得還覺得光榮炫耀,我可捨不得。」
季鬱初這才對薄肆野有了好臉色,拍拍沈寧的肩膀,卻是對著薄修厲說,「回家吧,其他事以後再說。」
第四十五章 清晨的吻
又逛了一下午,回到薄家時已經晚上九點,一弦彎月如鉤掛在潑墨般的天空上。
確認沈寧睡著後薄肆野拉了窗簾關上房門,隔絕窗外濃重夜色,漆黑好似給熟睡的oga蓋上一層灰暗的薄被。
書房裡季鬱初滿面愁容頹廢靠在椅子上,瞥見薄肆野進來了才懶懶抬起眼皮,問,「睡著了?」
薄肆野『嗯』了聲,走到季鬱初對面的椅子邊,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坐下。
「季然現在什麼情況?」
再提起季然,季鬱初有些頭疼,扶額沒什麼好氣地說,「還能是什麼情況,簡直瘋了,跟瘋子一樣!」
薄肆野:「不久前我見過他一面,那時候還看不出現在的瘋癲。」
是啊,不久前的季然又蠢又好強,雖然做事只管自己發洩,但還會考慮後果擔驚受怕,有所顧慮。
哪像現在,不計後果地發瘋,和神經錯亂的瘋子沒什麼區別。
季鬱初蹙眉,「誰知道老頭給他灌了什麼毒雞湯,讓他連死都不怕了。」
「我早就知道,這老頭不會改,他只是知道我們兄妹都一定都向著我媽,他才假裝放權悔改。」
「但誰知道他背地裡一直培養季然,竟然想讓季然當他聽話的棋子,奪走公司。」
季鬱初氣得咬牙切齒,猛地捶了一下桌子,「他還真是敢做!」
薄肆野擰眉將今天季然的所有話和疑點,都在腦海內重現了一遍。
忽的,他劍眉輕挑,篤定地說。
「步步為謀這十幾年他很成功把季然培養了出來,不過看今天季然的表現,他這步棋絕對走錯了。」
季鬱初:「怎麼說?」
「這步棋一定是他謀劃這麼多年最重要的一步,他之前培養季然必然塑造了某種把柄捏在手上。」
薄肆野微微眯了眯眼,繼續說,「這把柄的作用就是在合適的時機一舉摧毀季然,把季然當把槍為他做事,好保他既得利益又得名聲。」
「他想挑起季然對你們的恨,但明顯用力過猛,季然現在恨的是整個季家,包括他。」
季鬱初若有所思,低聲喃喃,「能一舉摧毀季然的把柄…」
「季然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這十幾年裡想要塑造出一個足以摧毀他的東西,再簡單不過。」
「但究竟是什麼,要想查出來也難。」
「難就先不管。」薄肆野慢條斯理站起來,慢慢在書房內踱步,不知在思忖什麼。
「季叔如今是不是將全部的賭注都壓在季然身上了?」
「不全是。」
季鬱初回想這幾天季父對他的態度,依然維持著表面功夫勸他做個好哥哥別為難弟弟,無論他做什麼始終都沒有撕破臉皮過。
這才是最要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