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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竄出去十米才脫離了箭雨的攻擊範圍,阿寧鬆了一口氣,然後迅速的繃緊神經,她聽見了不知從何而來的飄渺的鈴鐺聲。還好這種情況資料裡已經有說過,她直接從包的側面拽出來防噪音耳罩戴上,這才放心了開始收拾自己身上的傷口。傷口大多並不是很深,僅有兩處十分嚴重。她沒有時間去跟自己的緊身衣作鬥爭,便直接從衣服被劃破的地方掀起來看了看傷口。箭矢完全洞穿了她的身體,所以不需要拔箭,也不是什麼致命的地方,儘管在腹部但是險之又險地僅僅傷到了皮肉。阿寧先給腹部包紮,然後給左手包紮。傷口很疼,阿寧咬著繃帶頭把傷口包紮好,然後坐在原地開始休息恢復體力。
真是,好累啊。阿寧不敢摘下防噪音耳罩,她的兩邊都是無盡延伸的喲呵甬道,張禿子的屍體躺在十米開外的地方,他的血一路沿著地磚的縫隙流淌,流過阿寧,不斷延伸。箭雨已經停了下來,可是那些落空的箭矢卻都不見了蹤影。阿寧艱難的思考著,她感覺到這不僅僅是失血過多帶來的眩暈——那個鈴聲,那個鈴聲並不是真正的殺招!她意識到這一點,然而已經沒有機會了,她模糊的視野裡,地板整個地翻了過來,將她翻進了黑暗之中。
吳邪三人對上面的事情一無所知,只不過走著走著,吳邪忽然想到上面的人。他不太確定阿寧究竟能不能安然無恙,畢竟張禿子是真的看起來就很累贅。儘管張小哥一直實力演繹人不可貌相但是吳邪真心覺得,能夠人不可貌相的人之中應該不包括張禿子這種傢伙。吳邪沒有完完整整走過這裡面的所有路線,但是毋庸置疑設計者絕對是想要所有人都有來無回的,即使這是一個海鬥。但是吳邪也不可能為了阿寧的安全暴露自己的秘密或者跟他們一起走更危險的路。誰的朋友不是朋友了呢,相比起張起靈王胖子,阿寧和張禿子是真的不重要。說他冷漠也罷冷血也罷,吳邪已經不是那個願意捨棄一切去救一個不相干的人的天真無邪了。他是吳小佛爺,早已經學會瞭如何權衡和麵對自己的良心。
王胖子走在一邊時不時用手電筒晃一下那些棺材,嘴裡叭叭叭個不停,主要是這裡的環境實在是太滲了,字面意思上的那個滲人,想想這鬥四面啊不,六面環水,水氣之重絕對是令人骨頭縫裡都是涼的,而且四面都是棺材,說不詭異肯定是假的。胖子這個人呢很有意思,他是一個倒斗的沒錯,見過各種詐屍現場也沒錯,然而這位,無神論者,黨的堅定支持者,神奇的一批。在王胖子的帶動下,黎簇也是一個無神論者,至於吳邪解雨臣則是不可知論者,張起靈齊黑瞎麼,我們玩不帶他們。解雨臣親口說的,不是我說的。
張起靈跟個幽魂一樣跟在兩人中間,感覺像是肉夾饃之間的那塊肉,特別聽話。腦袋其實還在抽痛,周圍的環境又如此幽深滲骨,這種時候是真的懷念吳邪給他按太陽穴的時候手指的溫度。吳邪的溫度其實並不高,但是相比起他來說確實是一種恰到好處的暖。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人,溫暖明亮,彷彿曆經滄桑,始終初心未負。
滴滴答答的滴水聲越來越清楚,前面的路也越來越暗。
越往前走,王胖子就越覺得不對,他忽然開口問了一個彷彿只是隨口的問題:「誒小天真,你這是怎麼了,臉白的跟那個傀有的一拼啊?」他自然是知道吳邪口中的那個傀的,吳邪給他講七星魯王宮行程的時候提到了一句。不過如果前面走的不是吳邪的話,那個東西,應該是不知道傀的存在吧?但是並非他所想像的情節,「吳邪」頭也不回地道:「你丫就能看見我一個後腦勺你說我臉白?透視眼也沒這麼玩的吧。」王胖子略微放下心來,旁邊的張起靈瞟了吳邪一眼,繼續安安靜靜得趕路。然而,就是在這一瞬間,王胖子再次感覺到了強烈的違和感。他皺著眉一邊走一邊思考,究竟是什麼讓他覺得如此不對勁。巨大的地下空間安安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