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第4/8 頁)
澀然道:“薇薇,你不惜派出玉昭衛攔截於我,就是因為他嗎?我來這裡打擾到你們了?”
這種賣慘的招數在她這裡可不管用,殷無覓越是痛苦,她反而越是開心。
沈丹熹示意玉昭衛暫且退讓,允殷無覓踏入殿中。
她坐在羅漢榻上,手捧山雀,懶洋洋地看向眾人,笑盈盈道:“倒也不是,只是最近時日,熹微宮都太冷清了,沒人陪我說話,也沒人陪我玩。剛好,你來了,所以就叫玉昭衛同你逗趣一下。”
她說這話的語氣十分輕慢,就好像他也是個微不足道的玩物,開心了就逗弄一下。現在更有趣的玩物來了,沈丹熹立刻便喜新厭舊,抬手將山雀還給漆飲光,起身欲要朝殷無覓走過去。
漆飲光接過山雀,手指順勢滑下勾了勾她的袖擺,試圖挽留她道:“我這幾日不是一直都陪著殿下麼?”
() 他這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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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什麼資格陪在她身邊!
殷無覓快步上前,想要去抓她的手,“好,薇薇,你想做什麼我都可以陪著你,你不必將一個外人留在熹微宮中。”
沈丹熹下意識偏手避開,她眉宇間流露出的那一絲厭惡,宛如一根尖針扎進殷無覓心裡,讓他動作一頓。
沈丹熹瞧見他眼中情緒,又生出惡劣的玩心,學著穿越女的模樣,笑得甜而溫柔,甩開漆飲光的手指,故作憐惜地朝他伸出手,“好呀,有你陪著,我定不會感覺無聊。”
可她眼中的厭惡仍在,即便是浮於眼上的笑意也遮掩不住。
殷無覓從前見慣了旁人對他的鄙薄和厭惡,對這種眼神,這種情緒尤為敏感,沈丹熹眼中厭惡比他曾經見過的每一個人都還要刻骨深濃,一瞬間又叫他想起了晟雲臺上那一幕。
那隻手纖細白皙,指甲上的蔻丹被清洗過了,但乾淨的甲面上依然透出淺粉,如以往一樣,伸來他面上,試圖觸碰他的眉心。
殷無覓瞳孔驟縮,心口刺痛,幾乎是下意識地,往後疾退出數十步,倏地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沈丹熹動作一頓,垂下手,臉上虛偽的笑意散盡,沉默地盯著他。
殷無覓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試圖解釋道:“不,薇薇,我並非是要躲你……”
沈丹熹問道:“不是躲我?那你是要躲誰?”
殷無覓:“……”他的確不是有意想避,可那一刻的沈丹熹,也確實讓他感覺到了危險,遭受過那樣的重創後,閃躲幾乎是憑著他的本能而為。
他甚至都忘記了,身上還有紫綬仙衣護佑。
沈丹熹笑一聲,突然又厭煩了這種扮演遊戲,她拂袖轉身,重新坐回羅漢榻上,“我不喜歡勉強別人,閬風山主不願意,那就請回吧。”
她朝漆飲光抬手,後者十分歡喜地將山雀又重新捧入她手裡,“殿下要是覺得冷清,我可以引一些雀鳥,來為殿下唱歌。”
山雀被他戳了戳腦袋,乖乖地“啾啾”唱出一段悅耳的鳥啼,逗得沈丹熹又重新展露笑顏。
殷無覓看著這一幕,額角青筋直突,喉中血氣上湧,恨得咬牙。他身上穿著紫綬仙衣,任何外力都傷不到他,他不該懷疑她,不該後退的。
他既恨自己退開,惹惱她,又恨漆飲光趁虛而入。
可沈丹熹已經收回了對他的笑,將目光重新落回那一隻孔雀身上。
殷無覓目光沉沉地盯著她,試圖再次上前,被曲霧抬劍擋下。
他皺起眉,被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攔,心頭的惱怒早已燎原,揚聲發號施令,冷聲道,“你們都退下,我要與殿下單獨談談。”又轉而看向漆飲光,“羽山少主,我們夫妻二人要說些私密話,請你也暫且迴避。”
宮娥們聽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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