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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品?類似於打了雞血。
雖然開啟了門,但付荷堵在玄關:「和別人喝嗨了,跑我這兒來撒酒瘋,像話嗎?」
「你這話說得……像吃醋啊?」史棣文人高馬大,對著付荷一撲,再一尥蹶子就把門關上了。
二人不在一個重量級,付荷不能硬碰硬,只能從史棣文的腋下鑽出去,頭髮被他弄得亂蓬蓬的,心裡也跟著亂:「史棣文,我們好聚好散,行嗎?」
史棣文沒說話,聽沒聽進去都是回事。他脫下鞋,黑色的襪子一如既往是九成九新。大概他隨時隨地都做好了一夜情的準備,所以要講究——要表裡如一地講究,免得脫到襪子或者內褲的時候煞風景,再讓到嘴裡的鴨子飛了……
接著,他又熟門熟路地坐到了沙發的中央,兩條長臂一展,搭在沙發背上:「過來。」
「幹嘛?」
「你說幹嘛?你躲那麼遠幹嘛?我又不會強迫你。再說了,我們之間還用得著強迫嗎?」
付荷越來越胸悶:「你到底聽不聽得懂中國話?喝過幾年洋墨水,忘本了是不是?ok,那你聽好了,we are over,understand?」
又一次,史棣文沒說話,只抬了一根食指,對著付荷一勾,再一勾。
就因為他對她勾了兩下食指,付荷便鬼迷心竅,一步步走了過去,坐在了史棣文的旁邊,也就等於坐在了他的臂彎裡。喜歡他嗎?當然。但付荷一向把喜歡和依賴作為一對反義詞。在她看來,喜歡是一種利人利己,比如她和史棣文曾經的各取所需。
但依賴?
依賴是一種損人不利己,為什麼要讓自己變得患得患失?為什麼要把沉甸甸的責任強加於人,害得人顧此失彼?
責任這東西,只要大家都能做到自己對自己負責,便皆大歡喜不是嗎?
但此時的當斷不斷,代表什麼?
只能代表她從喜歡向依賴邁進了一步,不是嗎?
付荷一聲嘆息。
這時,史棣文一扳付荷的臉,便要吻她。
付荷一伸手,擋在兩個人的嘴中間:「我有個問題。」
「問。」
「你和姜絢麗?」
「你想太多了。那我也有個問題。」
「問。」
「絕症?」
「滾!」
「有男朋友了?」
「你這是兩個問題了。」
「買一送一不行嗎?別那麼小氣。」
「你也想太多了。」
就這樣,史棣文用力地親了付荷,都沒有循序漸進的過程。付荷閉上眼:事情有這麼簡單嗎?只要他和姜絢麗不是一對「狗男女」,只要她沒有絕症,沒有男朋友,他們就可以繼續各取所需嗎?直到一陣反胃……付荷幡然醒悟。
事情當然沒有這麼簡單!
大壯!她這是色字頭上一把刀,把大壯都給忘了!
終於,付荷在吐出來之前,推開史棣文,起身,去開啟了窗。
理察克萊德曼從臥室中幽幽地傳出來。良久,付荷回過頭,只有玄關昏黃的光灑過來,讓安靜的史棣文亦真亦幻。是的,他垂著頭,一反常態的安靜,像睡著了似的。他的頭髮該剪了,在人前一向是桀驁不馴地攏在腦後,此時垂下來,幾乎遮住了眉眼,以至於她看不出他的喜怒。
這時,付荷捕捉到……一陣若有似無的鼾聲?
鬧了半天,人老先生不是「像睡著了似的」,是真的睡著了!
付荷哭笑不得:「蚊子?史棣文!你別給我裝蒜啊史棣文!」
史棣文雷打不動。
終於,付荷還是扳著史棣文的腳,將他放平在了沙發上。沙發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