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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芸以為付荷聽不見,但付荷聽見了。
但聽不聽得見又有什麼關係?
好像誰不知道似的。
付有餘生日的第二天,是史棣文的生日。
當初,史棣文還問付荷:「那你這輩子也忘不了我的生日了吧?」
當時,付荷還說:「你如果混到我要靠記住我爸,才能記住你,那你也白混了。」
「很少聽你提你爸,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一般人。」
當時,史棣文是三十歲。付荷恭維他,說三十歲是男人的黃金年齡。他不要臉地搖了搖頭:「錯,我幾歲,幾歲就是男人的黃金年齡。」
所以,如今三十一歲是男人的黃金年齡。
這一天是工作日,但付荷沒有在公司偶遇史棣文,一次都沒有。
直到下班,他致電她:「我病了。」
付荷頓了一下:「那你多喝水。」
史棣文真真假假地咳嗽了兩聲:「你這是要讓我的生日變忌日嗎?沒病死,也被你氣死了!」
付荷又頓了一下:「哦,對,今天是你的生日。」
史棣文都快把肺咳嗽出來了:「你你你……你忘了?」
「我上電梯了,掛了。」付荷結束通話了電話。
宏利外匯的樓下有一家水果店,經營在這種地段,水果的品相好是好,但價格也是真貴。付荷去挑了六個梨,帳都結了,還沒有決定是自己吃,還是去慰問慰問史棣文——三十一歲的孤寡老人。
然後一出門,她撞上了姜絢麗。
姜絢麗嚇了一跳:「這麼巧?」
付荷以不變應萬變:「是啊,這麼巧。」
姜絢麗到底是太嫩了:「我有個朋友病了,我總不好空手去,朋友,就普通朋友!」
付荷點點頭,讓了路:「快去吧。」
就這樣,付荷拎著六個梨回了家,一分錢一分貨,真甜。
對於史棣文的做法,付荷自問自答了一把:顯然,她是史棣文的首選。顯然是她對史棣文無情無義在先,史棣文才退而求其次地「求助」了姜絢麗,對此,她該感到自豪嗎?該,她該感到自豪。
畢竟,她和他的關係中從來都不該有佔有慾。
轉天,午飯時間。
瞿部長招呼大家一塊兒下去吃飯,被秦思緣譽為「最討人喜歡的同事」的付荷自然是聽招呼的其中之一。走出市場部前,付荷和不聽招呼的秦思緣對視了一眼,秦思緣的眼神無非是在說:你看,你又討人喜歡了。
但如此一來,付荷就沒法錯過用餐尖峰時間了,也就沒法錯過史棣文的用餐時間了。
然後,付荷目睹了史棣文搶佔沙發座的全過程,勝利後,他還對其餘落敗者抱拳,意思是承讓,承讓了啊。
幼稚……付荷都替他老臉微微一紅。
不多時,他身邊便聚集了他的「狐朋狗友」,也不怕被他的噴嚏連連和吸溜吸溜的鼻涕傳染了。
瞿部長被人禮讓了個沙發座,付荷所坐的位置,和史棣文背靠背。
這樣的位置,讓付荷很難不聽到史棣文那一桌從國際關係聊到了娛樂圈。
這時,付荷收到一條微信,來自史棣文:梨好吃嗎?
付荷心服口服:他一張嘴吧啦吧啦地就沒停過,手指頭也不閒著?
緊接著是第二條:姜絢麗跟我說你買了幾個梨,我記得你不愛吃梨啊?
緊接著是第三條:昨天是姜絢麗給我打電話,聽聲音她也聽得出我感冒了,找我要地址,說要給我點個病號飯,誰知道她自己做了外賣小妹……付荷,這事兒你真不能怪我。
付荷一直沒回復。
直到對面一個同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