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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鵑啼血
僅僅是半年的時間,水痕的那些清秀就脫去只剩下他時常帶些憂鬱的眼神了。六樓天台上死去的杜鵑鳥,嘴裡流出的血凝固成黑色,像佈滿陰雲的天空滲透出一絲豔陽,突顯的更加慘淡,喉嚨應該被撕破了吧,它們從來這樣啼鳴,不死不罷休
水痕看的發呆,眸子裡閃出幾絲憂鬱,不遠處也同樣站著三個人,紅雲、老鼠和飛凡,只是水痕異常嚴肅的表情和動作顯得他那些畫面特別突兀,紅雲、老鼠在用腳蹂虐著杜鵑的屍體嬉笑著不知道說了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黃昏,讓太陽更加囂張了,染紅整片天空,印在臉頰,穿過指縫,將影子拉長成長長的黑色,覆蓋在杜鵑鳥身上,成為無形的喪衣,一個人成全了這最隆重的喪禮,默哀的異常嚴肅。杜鵑啼血,僅僅是四個字被水痕沉重的道出,凝滯半空中,像冬天呵出的熱氣
水痕剛來的時候穿的是一身純白色,乾淨透明的跟他的穿著一樣。他有時總會有些刻意的躲著人群。在一張白淨的紙上,被削的有些粗糙的鉛筆,從一個點勾勒出不規則的四條線,在四條線中間隨意的舞出些痕跡,一氣呵成。他畫過很多這樣的畫,除此之外諸無他物,全是這樣一色的灰鉛筆,他從不給上彩。然後會將畫提起給飛凡看:怎麼樣?
那是個有四個角的帳篷,沒有外包,只有骨架,就這麼*裸的,有風夾著一片葉子吹進來,連床都沒有。飛凡只是笑著也不多說。
其實在水痕陰鬱背後一直都有一張溫柔的笑臉,每次在飛凡對著他微笑之後他也跟著微笑了,笑的特天真無邪,沒有任何雜質,卻透著絲絲寒意。水痕笑就是有這種小國,如同在風起雲湧的時候看到從天墜落的雨滴擊打著海面,那種擊打是淋漓盡致的,雨滴激起的水花讓原本澎湃的大海披上絨絨一層細毛,凸顯的更加可愛又可怕。
水痕笑了,看著撕破了喉嚨躺在他影子裡的杜鵑鳥。笑的有些狂妄,在風中,肆無忌憚的。
那邊三個人齊看過來,老鼠跳了過來,摟著他的脖子說:";傻笑什麼呢?";
";心裡樂唄,還能怎樣。";
老鼠露出詭異的笑道:";是呀,我也樂呀,待會兒她們幾個上來,咱們兄弟幾個可得看清楚了。我可跟你說了呀,那個最漂亮的柳暢可是我的喲,誰都別跟我搶。";老鼠似乎沒感覺到那隻在水痕影子裡被他踩爛的杜鵑鳥,腳還停留在那,還興奮的多踩了兩下 。
";好呀,好呀,不跟你搶就是了,絕對不跟你搶。";水痕使勁的用腳踢開杜鵑鳥屍體上的老鼠的腳說,";你老踩我影子幹嘛,還踩的滿地是血,痛的啊。";
紅毛接過話來:";肯定要跟你搶呀,人家這麼好一個姑娘,怎麼能讓你這猥瑣狂給糟蹋啦,再說了,瞧你那長相···怎麼可能看的上你,全世界只剩下你一個也不會要你的,你看看咱們飛哥,再看看我,你可能有機會嗎?";這話巨損。除了老鼠,誰都在笑。
飛凡笑著用手掌拍著老鼠的肩膀憋出一副既惋惜又同情的表情說:";那是柳暢真有那麼漂亮?";
老鼠就像個得到鬼子器重的走狗一樣,對著平民百姓就一下子牛X了起來,翹著鼻子:";那當然啦,不漂亮還能被我老鼠看上呀···";。";叫你小子裝X";飛凡一記輕拍落在了老鼠的後腦勺,看著他牛氣的鼻子軟了下去,";說重點的";。貧下中農終於翻身了,老鼠所有的牛氣就這麼被飛凡的一拍給拍的無影無蹤了。老鼠委屈無助又無辜的挑了重點,諸如身材臉型頭髮長短之類的,還給我們做了個大致解說。
老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