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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週六的下午,站在一個小小的站臺上,等破破爛爛的鄉村客車,賈嘉聰站在她的前面絕對不和她在一起,她只能默默地看車開走然後坐最晚的那一班;那個時候,她覺得能和賈嘉聰接近一分也是最幸福的事情。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家了!”蘇惠小聲道,越是接近心臟跳得越快,手腳乏力。
有什麼東西是能夠永遠都不改變的呢?
肖謹操著普通話跟小縣城的人問話,費了很大的工夫才聽懂一點點,然後拉著魂不守舍的蘇惠去坐班車。
中國經濟步伐加快,僅僅是一個小地方也是一年一小變,三年一大變,更何況蘇惠離開這麼多年,不認識已是尋常。蘇惠看著整齊的鄉村水泥公路發呆,一路上凡是寬敞一點的路面都用水泥鋪就,更多的是一條條小的水泥路將各家各戶連線起來。蘇惠還記得小時候開摩托車,褲腿上全都是泥點子,而現在多幹淨。路上無數摩托車呼嘯來去,間或還有不少的小轎車因路面狹窄堵上了。一路上,家家門上均貼了鮮豔的對聯,不少人家門口還放置了用香壘成寶塔狀的東西。
第八章 歸途(7)
肖謹想岔開蘇惠的注意力,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蘇惠眼睛一瞟,“香!放在家門口點的,可以燃一天,高的有一米。”
迷信?肖謹歪頭看,“還有什麼好玩的?”
“還有盤盤香,掛在客廳屋頂,一圈圈螺旋下來也是寶塔的樣子,可以燃一個月。”蘇惠冷冷地道。以前過年的時候,她很想擔任點燃香塔和盤盤香的任務,可是母親都推開她,然後笑眯眯地將火柴遞給賈嘉聰,一定要讓他點燃。母親和父親看著賈嘉聰認真點火的樣子,臉上會有說不出的滿足。
班車一路停停走走,不斷有人上下,說的話又急又快,肖謹連一個字也聽不懂。蘇惠縮在座位上,把臉衝窗戶外面,不想讓別的人看見她的臉。肖謹發現出城後在一個小站上的年輕男子不斷回頭看向自己的方向,還跟旁邊的人說著什麼。
肖謹戳戳蘇惠,“那是不是你認識的人?”
蘇惠別開臉,冷冷道:“不認識!”
肖謹聳聳肩,既然她不想承認那就算了。
那男子撥開人群走過來,一張青春洋溢的臉,試探性地叫:“姐!”
蘇惠臉白了一下,再裝不下去,扭頭道:“是嘉華啊!”
男子又興沖沖地說了幾句什麼,肖謹並沒有聽明白,扭頭看蘇惠,蘇惠也不給他解釋,徑直用鄉音跟那個男子說話。兩個人說了半日的閒話,蘇惠的臉慢慢紅起來,然後微微一笑。肖謹一愣,這一路上都兩天了,就沒見蘇惠笑過,眼前這個小子給蘇惠說了什麼?肖謹疑惑地抬頭看眼前的人,臉慢慢地冷下來。
班車到站,眾人一鬨而下,蘇惠坐了半晌,看人都下完了才拎行李下車,那個男子又衝上來說了幾句,便跑開了。蘇惠還站在路邊看了他的背影半晌,肖謹極度不爽,將行李丟在街邊,問道:“那個人是誰?”
“弟弟!”蘇惠說了兩個字再沒多說。
肖謹打量眼前這個熱鬧的小鎮,班車停在小河邊的小車站邊上,過橋便是貫穿小鎮的一條主要街道,從橋頭一直延續到鎮中心均是樣式齊整的四層小樓,一層均是門面房,來來往往購物的人不少。街道兩邊都有三四米寬的人行過道,這些過道上密密麻麻堆滿了各種式樣的摩托車,街道上也有不少轎車,因為鄉鎮無人指揮交通,鎮中心堵塞得一塌糊塗,各樣車輛來往交纏,行人串雜其中。
蘇惠深深吸了一口氣,“走吧!”
肖謹又拎起行李,跟著蘇惠從摩托車的海洋裡穿過,最後停在一個樓房前。這個房子並不是那種普通的四四方方千篇一律的建築格局,而是修成了兩層西式的洋房,前面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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