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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梨現在明白為什麼男人都愛「豪車美人」。
她也一樣。
誰不想沉淪呢。
姜梨嫉妒得發瘋是說說而已,沒想到周敬嶼的發瘋,幾乎卻是真的了。
他們在路上來回多次,最後繞著海岸線又開了一圈。
到家後居然已經近十點,周敬嶼餵她吃了點東西喝了點熱水,繼續。
不過想想,之前因為彼此工作的原因,也耽誤了兩日。
半夜的時候,姜梨才看到手機上安悅的微信,是八點發來的。
問她到沒到家,姜梨想回,手腕根本用不上力氣,最後也作罷。
周敬嶼也不抱她去洗澡,就好像刻意讓她身上全都是他的味道一樣。
從裡到外都是。
一遍又一遍。
姜梨這才知道周老闆溫柔下的可怕與偏執。
那天過後,姜梨休息了三天,周敬嶼也沒放過她的意思,喜歡就會抱她,按在懷裡熱吻,到極致了再抱著她去洗澡,反覆。
姜梨覺得,如果不是週末要領證探望周淺山的話,周敬嶼這缸醋還能再醃上十天半月。
他們領證訂在了十二月三十一日,已經和民政局預約好了,一個晴朗慵懶的冬日午後,也是二零二二年的最後一天。
領證的那天上午,姜梨和周敬嶼去醫院裡探望周淺山,也是周淺山的要求。
姜梨有些疑惑,但時間還算充裕,細心打扮一番,有些緊張地前往醫院。
上次見面還是盛夏,跟著小護士敲門進去後,姜梨差點都認不出來了。
周淺山瘦了很多。
周淺山原是一個高大壯碩的中年男人,保養得當,熱愛健身,再加上相貌極其英俊,看上去也就四十出頭。
現在一下子老了許多,也有了很多白髮。
但,精神頭看上去似乎還不錯。
這裡是極高階的私人醫院私人病房,窗外還能看見海岸線,上午陽光甚好,內裡和一般酒店套房無異。
客廳,書房,臥室。
周淺山就坐在客廳落地窗前的搖椅上,溫暖明媚的冬日陽光絲絲縷縷撒下,手裡還捧了一本書。
見他們進來,周淺山緩緩書放下了,抬起一隻手,摘下了眼鏡,「來了。」
周敬嶼看著父親陡然蒼老的樣子,一時也無話。
他可以怨一個狠戾冷酷的中年父親,卻沒法怨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
好半晌,他道:「來了,我把梨梨也帶來了。」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好孩子。」
周淺山從搖椅上慢慢地起身,小護士忙過去扶他,他們這才發現周淺山走路很慢很慢。
他還撐了一隻柺杖,好像半邊身體不能動一下,走一步拖一步。
「發生什麼事了?」
周敬嶼皺眉問。
「你爸爸兩個多月前中風了,你不知道麼。」小護士語氣裡有濃濃的斥責。
周淺山坐到沙發上,用一隻手擺了擺,「是我不准他來的,你先出去吧。」
小護士當然不知內情,就好像看兩個不孝子,轉身離開。
豪華寬敞的客廳裡有些安靜。
姜梨剛才就在心裡計算,兩個多月前應該是他們訂婚的時候,難怪周淺山沒有到場,只送來兩個大紅包改口費。
姜梨無法代替周敬嶼原諒,但也不像周敬嶼一樣有隔閡,對她而言,這是愛人的父親,她害怕,但也尊重,敬重。
「對不起叔叔,我們之前——」
姜梨身體前傾,還是愧疚地開了口。
「我都說了,是我不想見你們,和你們沒關係。」周淺山有些疲倦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