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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我們怎麼走呢?”
“你們沒有驛站快車嗎?”
“有,在下面車棚裡。”
“你們有把你們送到下一驛站的馬匹嗎?”
“它們在馬廄裡。”
“你們不是每個人都有通行證嗎?”
“我們每個人都有四張。”
“那麼還要什麼?”
“唉,我們不能坐了驛站快車去攔劫公共馬車;我們當然沒有什麼講究,不過我們也沒有樂觀到如此程度。”
“噢,為什麼不行呢?”蒙巴爾說,“這還有點兒別出心裁。既然可以乘小船上大船,我看不出為什麼就不能乘釋站快車去攔劫公共馬車。我們沒有這樣做倒是很奇怪的;我們試試看怎麼樣,阿德萊?”
“我覺得再好沒有,”阿德萊回答說;“可是車伕呢,你把他怎麼辦?”
“對啊,”蒙巴爾回答說。
“這個情況已經預先考慮到了,我的孩子們,”信使說,“已經派了一名通訊員到特魯瓦去了,你們可以把你們的驛站快車留在戴爾博斯家裡;那兒有四匹備好鞍子、吃飽了燕麥的馬在等候你們。你們把時間計算好;後天,也就是明天,因為已經敲半夜十二點了,明天,在早晨七八點鐘之間,有一刻鐘時間,熊先生那筆錢的日子將不太好過。”
“我們去換換衣服,好嗎?”達薩斯問。
“換衣服幹什麼?”摩岡說,“我覺得我們現在這樣完全走得出去;公共馬車還從來沒有被這樣衣冠楚楚的人減輕過使它感到不舒服的重量。我們再看一下地圖,叫人從食櫃裡拿一隻餡餅,一隻凍雞,十來瓶香檳酒,到武器庫去帶上武器,披上我們的斗篷;上路吧,車伕!”
“好啊,”蒙巴爾說,“這倒是個好主意。”
“我相信,”摩岡接著說,“必要時我們將策馬飛奔,明天晚上七點鐘我們將回到這裡,我們再去歌劇院。”
“這樣我們就可以有不在場的證明了。”達薩斯說。
“這是一個辦法,”摩岡始終是那麼高高興興地接著說,“可以讓晚上八點鐘在給克洛蒂爾特小姐和凡斯特里斯先生①鼓掌喝彩的人,早晨在巴爾和夏蒂榮之間和公共馬車的押車算賬,是嗎?喂,孩子們,再看看地圖,替我們選一個好地方。”
①克洛蒂爾特小姐和凡斯特里斯先生:當時兩位著名義大利舞蹈家。
四個年輕人俯下身去看卡西尼的地圖。
“如果我可以向你們提供一個地形方面的建議的話,”信使說,“你們是不是埋伏在馬絮的這一邊,在裡賽斯對面有一個淺灘……看,就在這兒!”
年輕人指著地圖上這個地方。
“我可以趕到夏烏爾斯,這兒;從夏烏爾斯到特魯瓦有一條筆直的通衙大道,你們可以走這條路;你們的車子在特魯瓦等你們,你們再走去桑斯的路,而不要走去科洛米埃的路;那些東逛西蕩管閒事的人——外省到處有這樣的人——看到你們前一天在那兒經過,第二天又看到你們經過那兒也不會大驚小怪了;晚上十點鐘而不是八點鐘,你們到歌劇院,這樣更自然一些,神不知鬼不覺這件事就辦成了。”
“我同意。”摩岡說。
“同意!”另外三個年輕人異口同聲地說。
摩岡腰帶上有兩塊掛錶,錶鏈在腰帶上晃盪著,他取出其中的一塊,塗琺琅的,是普蒂託①的傑作,在保護裡面畫像的雙重外殼上有一個鑽石的字母。這件珍貴的首飾像一匹阿拉伯純種馬一樣傳了下來:最初這隻表是瑪麗-安託瓦內特的,後來他送給了德·波拉斯特龍公爵夫人,後者又送給了摩岡的母親。
“清晨一點鐘了,”摩岡說,“走吧,先生們,三點鐘我們一定要到拉尼換驛馬。”
從這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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