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5 頁)

在肖謹還沒有和她一起生活的時候，她每天在自己的宿舍裡都覺得很孤單，找不到事情做，偌大一個城市彷彿就她一個人，除了一門心思要學習技術要掙錢外再找不到什麼；和肖謹在一起生活後，她更多的心思是放在肖謹身上，她關心肖謹培養肖謹，看起來好像是在做一件善事，其目的卻還是出於自傷。肖謹不那麼依賴她，她一方面高興，一方面卻覺得失落，最終大家都會找到該去的方向，留在原地的還是她一個人。

第五章　自我（8）

年底的生意清淡，蘇惠又是準時下班，一個人隨便吃了點晚飯，便坐在客廳裡看電視，冷冷清清的，讓她想得更多。

門鈴響起來，蘇惠去開門，開啟門有點失落，見是楊萬琴並不是肖謹。楊萬琴一臉蒼白地進來，一句話也不說直接坐沙發上發呆。蘇惠倒了杯熱開水給她，道：“怎麼這個樣子？”

楊萬琴面孔扭曲，惡狠狠道：“果然是個渾蛋，那個韓強真跑家裡去了。”

蘇惠忙坐過來，道：“你公公婆婆家裡？不是已經沒事了嗎，怎麼又搞成這個樣子了？”

楊萬琴嘴唇抖著，“我以為我們已經達成共識了的！”

蘇惠道：“說重點啊，該怎麼解決？”

“怎麼解決？”楊萬琴冷笑一聲，又嘆一聲，半晌才道，“陳勁會回來的！這麼多年，第一次能一起過大年，原因卻是我這邊出了問題！”

冬天的風刺骨，從視窗灌進來讓人哆嗦，蘇惠關好門窗調整空調溫度，道：“你要怎麼補救？”她知道楊萬琴心裡還是不想散的。

楊萬琴把玩著電視遙控器，不斷地轉檯，花花綠綠跳躍的畫面閃得人眼睛發痛。

“就那樣好了！”楊萬琴起身進她的臥室，“我今天在你這裡睡覺，家裡吵死了！”

蘇惠一把抓住楊萬琴，“你什麼都說得不清不楚的，難道就這樣嗎？你做錯了事情，現在後果來了，你不想想補救的方法卻任由它往壞的方向發展？”

楊萬琴一把甩開蘇惠，吼道：“要怎麼解決？在人家看來我就是出軌了啊亂搞了啊，不離婚還要幹什麼死活留在那裡？”

“就認認真真道歉說我錯了，請給一次機會，以後一定不再這樣了。這樣不就好了？”蘇惠道，“自己犯錯了，老老實實把事情說清楚，然後請求別人的原諒，這樣就好了！”

楊萬琴悽然一笑，捏捏蘇惠的臉，“所以說我才喜歡你啊，你偶爾就有這種天真的時候！他們要都像你這樣，我也許就不會犯這些錯了！誰知道呢！”

“別找藉口吧，你先試試再說。”

楊萬琴沉默地搖頭，“我要認錯了，一輩子都要被踩著。那我寧願走開！”楊萬琴推開蘇惠，進門脫了大衣服鑽進被窩裡用被子矇住頭，擺明了不要聽蘇惠說話。

為什麼要這樣固執呢？蘇惠不明白，她給楊萬琴說的話，是她自己真實的想法。她在省城這麼多年，一直有不切實際的想法，也許某一天那個人會找到她，那個人會誠心地給她認錯，然後她原諒他。可是她忘記了，對他來說自尊比什麼都重要！

蘇惠坐在客廳裡，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她走進臥室給楊萬琴蓋被子，一摸，枕頭邊上全是溼潤的，再看她緊緊閉起來的眼睛不斷有水珠流下來，蘇惠不說話，靜靜地退出去。

蘇惠心跳不正常，她掏出手機給肖謹打電話。

“你在什麼地方？”

“馬上就回家，還有一會兒！”肖謹的聲音斷斷續續。

蘇惠想了想，掛了電話。

良久，直到小區內的路燈亮起來很久，才聽見有鑰匙插進門洞的聲音。肖謹探頭進門，笑嘻嘻將一個塑膠袋子拎進來，道：“我買了好吃的回來啊，你要不要吃？”

蘇惠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