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第1/5 頁)
酒吧光線昏暗,最亮的燈懸在舞臺上空,臺上的歌手唱著:“是誰偷偷,偷走我的心,我的眼睛,看不見我自己”
西北角的卡座裡,溫凝也看不見自己,目光所及皆是許京淮,溫和深邃的眸,英挺的鼻子,緩緩貼近的唇。
鼻尖相觸,男人身上的木質香和水果糖的清甜混在一起,優雅中帶著侵略,她攥緊酒杯,全身僵住,像失去了控制力。
心怦怦跳個不停。
嗡嗡的震動生徒然打斷幽暗中的旖旎。
許京淮垂眸往桌面瞥了眼手機螢幕,見是梁程州,放開溫凝退回原來的位置,按下接聽。
梁程州說:“我弟醉得不像樣子,我先帶他回家,你幫忙安頓好溫凝。”
“放心回。”許京淮結束通話電話,拿起溫凝外套披在她肩上,彎腰幫她穿好衣袖,又蹲下身從下往上一顆顆係扣紐,照顧小孩似的。
溫凝坐在椅子上,垂眸是許京淮頭髮,髮絲烏黑柔軟,她很想摸摸,想著也就開口了,“京淮哥。”
許京淮仰頭:“嗯?”
“我想摸摸你的頭髮?”
“不行。”
“為什麼?”
“我的頭髮只給女朋友摸。”
溫凝:“哦。”
許京淮:“”
許京淮繫好最後一顆釦子,“想摸可以做我女朋友。”
溫凝愣住兩秒,哇一聲哭了,“我要出家當尼姑,一輩子遠離男人。”
許京淮:“”
哭聲太大,引來旁人的目光,許京淮忙站起身安慰:“好好好,到時京淮哥陪你做和尚。”
溫凝這才停止哭泣,乖巧地坐在椅子上,臉頰還掛著淚珠。
許京淮勾手抹掉她臉上的淚,“能走嗎?”
“可以。”溫凝扶著座椅靠背,晃晃悠悠立起,正要邁步,腿一打顫,又坐回去,呆了幾秒,委屈巴巴地仰頭看許京淮,“好像不行。”
清醒的溫凝鮮明有朝氣,酒醉的溫凝呆萌嬌憨,還會撒嬌,完全沒有平日的拘謹和距離感,是她和最親近的人相處才會有的一面。
這些年大大小小的交際場合,許京淮喝多許多次酒,沒有哪次是這樣歡喜的。
他輕扯唇,上前抱起她走出酒吧坐上車。
兩人並排坐在車後座,溫凝靠著椅背,不哭也不胡言亂語了,醉懵懵地盯著許京淮,不知在想什麼。
許京淮擰開瓶水給她,“看什麼?”
溫凝接過水沒喝,迷離的眼眸還盯著許京淮,“你剛才想親我。”
沒疑問,是陳述。
許京淮笑:“看來今天沒醉到斷片。”他後仰靠著椅背,偏頭迎接她的目光,“讓親嗎?”
溫凝臉紅撲撲的,聞言收回目光不看他了,低垂著眸不說話。
“慫了?”許京淮勾住溫凝下巴抬起,“那天晚上親我的勁呢?”聲音清潤溫和,眼眸卻散著侵略的目光。
溫凝抬頭,“誰親——”話沒說完,唇被封上。
許京淮的吻不似外表那樣斯文紳士,野蠻霸道侵掠性極強,不留餘地地奪走她的柔軟和氧氣。
沒多久,溫凝便呼吸困難,用力推開他。
許京淮退回原來的位置,溫凝靠著椅背胸口微微起伏,酒精奪走她的思考和判斷力,只剩身體的原始本能,興奮愉悅,想靠近要更多。
有過上一次的經驗,溫凝一個眼神,許京淮便知她心思。
“還想要?”許京淮撕開顆草莓糖扔進嘴裡,乾淨冷白的手輕拍了拍西褲,“自己坐過來。”
溫凝坐過去,迫不及待地湊上前尋找。
車裡熱,她還穿厚外套,擔心熱,許京淮偏頭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