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5 頁)
睡著的約翰爵士,走去敲他的房門。
約翰爵士沒有任何反應。
羅朗敲門敲得更響了。
還是沒有動靜。
這一下,羅朗既感到有些不安,又感到有些奇怪。
鑰匙插在門外:年輕軍官開啟了房門,往房間裡迅速掃了一眼。
約翰爵士不在房間裡,他根本就沒有回來。
床上被褥未動。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
一忽兒也不能耽誤了,羅朗下決心之快是大家領教過的,我們可以想象出他是一忽兒也不會耽誤的。
他衝進自己的房間,穿好衣服,獵刀插在腰裡,槍掛在肩上,就出去了。
除了使女以外家裡還沒有任何人醒來。
羅朗在樓梯上遇到了使女。
“你待會兒對蒙特凡爾夫人說,”羅朗說,“我帶著槍到賽榮樹林裡去兜個圈子;如果我和爵爺沒有準時回來用午餐,請大家不要擔心。”
說完羅朗便飛快地走出府邸。
十分鐘以後,他已經來到了他昨晚十一點鐘和塔蘭爵士分手的視窗。
他聽了聽:裡面寂靜無聲,不過在外面,一個獵人的耳朵可以聽出樹林裡各種各樣禽獸在早晨活動的聲音。
羅朗以他慣有的靈敏爬進視窗,再從聖器室裡奔進了教堂的講經壇。
他看了一眼便知道,不但教堂的講經壇,連整個小教堂都是空的。
那些鬼魂會不會把英國人引到和他昨晚所走的路相反的方向去了?
有可能。
羅朗奔到祭壇後面,來到地下墓室的柵欄門前:柵欄門開著。他走進了地下墓室。
裡面光線暗淡,他看不清楚。他叫了三次約翰爵士的名字,沒有人回答他。
他走到地道另一頭的柵欄門前,它同樣開著。
他走進了有拱頂的過道。
過道里一片漆黑,槍毫無用處,他便把槍掛在肩上,把獵刀握在手裡。
他摸摸索索地前進著,可是一個人也沒有碰到;越往前走越黑,這說明蓄水池那兒的石板關上了。
他就這樣踏上了第一個梯級,往上走,一直走到他的腦袋碰到了那塊可以轉動的石板,用力一頂,石板一轉開啟了。
羅朗又來到了亮光裡面。
他衝到蓄水池旁邊。
蓄水池朝果園的那扇門開著;羅朗從那扇門走出去,穿過果園中從蓄水池到走廊之間的那部分,也就是一直走到他曾向鬼魂開槍的那一頭。
他穿過走廊來到了食堂裡面。
食堂裡也沒有人。
羅朗就像剛才在地道里那樣喊了三次約翰爵士的名字。
回聲很古怪,它好像已經忘記了人說的話,回答他時有些斷斷續續,結結巴巴。
約翰爵士不可能是從這個方向進入教堂的,必須回到出發地點。
羅朗從原路折回,又來到了小教堂的講經壇。
約翰爵士一定是在這兒過的夜,這兒應該能找到他的蹤跡。羅朗衝進講經壇。
他剛一進去,便驚叫了一聲。
他腳下講經壇的石板上有一大攤血。
在講經壇的另一邊,離他腳下大理石上的血跡四步遠,還有第二攤血;那攤血和他腳下這一攤一樣大,一樣紅,一樣新鮮;就像相同的一對一樣。
這兩攤血,一攤在那個橡樹底座——就像我們已經講過的那樣,是一個鷹飾經桌的底座,英國人曾經在它前面說過他要呆在那兒——的右面,另一攤在它的左面。
羅朗走近柱座,底座上全是血。
悲劇肯定是在這兒發生的。
這場悲劇,如果光從它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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