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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球衣,遮住大部分春光,只因球衣沒有袖子的緣故,才將一條花臂裸露在外。
總算乾爽了,男人眯起眼,舒服的喟嘆一聲。
“你到底跟她說什麼了?”蘇羽伸手戳他一下,還好奇著呢。
“就實話實說唄,她卸了妝又湊我跟前來,我都沒認出來,還問她找誰?她說是你師姐,然後我就吃驚啊,問她是不是換臉了?這卸完妝臉上的法令紋比我家那口子的人生規劃都清晰,再往後你就看到了,她哭著跑開了。”
郝樊攤開手,一臉的無辜:“我尋思我也沒幹啥呀?她哭那麼大聲搞得好像我欺負了她似的。”
這還不叫欺負呢?蘇羽嘴角抽搐兩下,沒忍住笑出聲。
“你怎麼能這麼說?她那張臉一看就沒少花錢,說不定價值百萬呢。”
“啥玩意就價值百萬啊?她讓人通緝了?”郝樊擺擺手不想提那女人了,她圖啥自己還不清楚嗎?
瞅她那鬼迷日眼的樣,擺明衝錢來的。
明知道自己是已婚人士還一個勁往跟前湊,算盤珠子打的都快蹦他臉上了,被羞辱了怪誰?還不是她自找的。
沒了柳青研來找不自在,心頭瞬間清亮許多,短跑比賽很快開始了,郝樊站蘇羽身邊陪自家媳婦當裁判。
他一米九幾的身高,身形挺拔的矗立在操場中央,陽光投射在他臉上,於下頜處留下一片模糊的陰影,讓本就稜角分明的五官越發立體。
沒一會兒功夫,他身後的操場座椅上便坐滿了人。
這塊沒有天幕,要承受熱辣陽光的曝曬,可女同學們寧可打著太陽傘,穿著防曬袖也不肯挪地方,衝著誰來的不言而喻。
蘇羽扭頭回望一眼,不爽的用下唇包裹住上唇,輕聲嘟囔道:“走哪都是個顯眼包,下次不帶你出來了。”
郝樊敏銳捕捉到這句話,立馬不樂意了:“咋又開始裡挑外撅的?這也要怪我頭上?哥出門前怎麼跟你說的,讓你把結婚證帶著,就掛脖子上,你不肯,還給我來個大腳踢,眼下這情況你怪誰?”
被當猴一樣圍觀,郝樊也挺不樂意。
其實有辦法解決,只要當著眾人的面跟媳婦嘴一個,圍觀的人群保準沒一會兒功夫就散開了。
可蘇羽肯定不能答應,郝樊便提都沒提,咬牙忍受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像耍流氓一樣黏他身上。
還怪誰?
“就怪你。”蘇羽蠻不講理的瞪他一眼。
“成,怪我,那哥去整個容唄,整成窩頭鼻子蛤丨蟆嘴,草包肚子羅圈腿,到時候出門你也不用拉我手了,直接在我脖子上掛條鏈子牽著得了,反正哥也沒個人樣了。”
撲哧~蘇羽又沒憋住笑。
他怎麼能想出那麼邪門的形容詞?
郝樊閉嘴張嘴在霸總跟街溜子間無縫切換,讓蘇羽在情動與陽痿間瘋狂仰臥起坐,腰都快閃斷了。
好在男人還有副完美到無可挑剔的臉跟身材,蘇羽只要看看臉,摸摸腹肌,就能春意氾濫。
他也不強求了,畢竟這世上不存在十全十美。
可男人若是把臉和身材都整毀了,蘇羽不敢想,這日子還怎麼跟他過下去?
“你要整成那樣,我就跟你離婚。”蘇羽本只是開個玩笑,不成想話音落地,身後的男人突然不吱聲了。
往常都是自己說一句,他要說十句,羅裡吧嗦的,眼下自己說完了他還一聲不吭,便有些突兀。
蘇羽納悶的回頭望,就見男人紅著眼眶瞪他,將輕薄的嘴唇抿的緊緊的。
呃……
好像說錯話了。
這個時候,蘇羽本該哄一鬨男人的,可二百米短跑比賽馬上開始了,他身為裁判走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