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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抬起來就把它打下去，和當年一樣。&rdo;

&ldo;不一樣，&rdo;王立點燃煙，&ldo;凌哥，要不以後這些事你別參加了。&rdo;

&ldo;哎，你說你比我大幾歲的人老叫我哥，折我壽麼你。&rdo;祁凌坐起來，眼中的陰鷙褪去不少，逐漸恢復了平常吊兒郎當的樣子，沒那麼恐怖和冷血了。

&ldo;你不適合這些，你遲早得走。&rdo;

&ldo;你就適合？&rdo;祁凌伸手摸煙才發現側腰被踢的位置拉著拉著疼。

疼得還有點鑽心。

&ldo;你剛才那樣子，根本不像未成年！&rdo;

&ldo;我早就說了，不要用年齡來理解我，更別用所謂的成不成年來定奪我。&rdo;祁凌仰頭靠在沙發上，&ldo;我和同齡人不一樣。&rdo;

王立找不到說辭，的確，祁凌太早熟了。

成熟地太快，走的路子不一樣，家庭環境不同，根本不可能將他當作普通的高中生。

這麼多年也沒幾個人真正把他當作孩子。

只因他是祁正雄的兒子，生下來就帶著戾氣。

埋在基因裡的東西，洗不掉。

&ldo;你自己在這兒好好緩緩吧。&rdo;王立嘆口氣，走出工作室。

緩緩。祁凌把雙手舉在眼前，有些想笑。

早就沾滿鮮血，要怎麼緩。

狄初從游泳館出來，同池子喬他們告別。拿著手機思索片刻，撥了祁凌的號碼。

&ldo;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rdo;

狄初挑眉，今天祁凌怎麼回事，還真有些不習慣。

祁凌回家時，凌晨一點。

關上門在玄關站了會兒，打算直接回房間。

&ldo;哥。&rdo;

祁凌嚇了一跳：&ldo;操，你他媽半夜守靈麼！&rdo;

祁遲站起來開啟客廳的壁燈：&ldo;立哥給我發訊息了。&rdo;

&ldo;又一事兒逼。&rdo;

祁凌往自己房間走，祁遲跟在後邊。

&ldo;傷怎麼樣了，要不要我去拿藥箱？&rdo;

&ldo;不用，多大個事。&rdo;祁凌坐在床邊把衣服撩開，看到側腰的淤青還是忍不住罵了句，&ldo;操他大爺！&rdo;

祁遲默默把藥箱提來，像以往那樣給他哥上藥。這樣的流程重複了上百次，祁遲覺得自己都快算半個江湖郎中了。

&ldo;近期注意點兒吧，你還要比賽。&rdo;祁遲把藥物收拾好，坐在他哥床邊，&ldo;還行嗎？&rdo;

&ldo;傻逼！不能問一個男人行不行！&rdo;

祁凌笑著薅了薅祁遲的頭髮。

&ldo;我今天跟你睡吧。&rdo;

&ldo;我去，這他媽不是小時候了祁遲。&rdo;

&ldo;但以前也這樣啊，你受傷，我就跟你睡。&rdo;

祁遲任性地蹬掉拖鞋，順著爬上他哥的床。

&ldo;操，&rdo;祁凌樂了，&ldo;成吧，小爺你開心就好。&rdo;

祁凌收拾完回床上睡覺時，似乎祁遲已經睡了。

不自覺地放輕動作，剛關燈躺下，祁遲忽然說：&ldo;哥，能不能答應我，以後別管北壩的事了。&rdo;

&ldo;你今天也跟著事兒逼嗎？&rdo;祁凌呲牙，有些搓火。

&ldo;你答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