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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碩轡�救耍�識�饊�蕉閱誒鐧�*事兒往往聞絃歌而知雅意,只是為了做得長久做得穩當往往明哲保身,不輕易向外人言語。
吳太醫將那盅子裡的藥湯用小勺子舀了一點,放入口中細品。
賈璉發急地問:“如何?可有什麼不妥之處?”
吳太醫擺擺手,說:“光嘗一口哪裡嘗得出來?賈世兄莫非真心當晚生是神仙?”
雖然吳太醫比賈璉大十多歲,但是,賈璉是榮國府的正派嫡孫,身上背了個舉人的功名,將來還有世襲的爵位,故而吳太醫雖年長,卻客氣地稱呼賈璉為“世兄”,同時自己自謙為“晚生”。
說完,吳太醫又舀起一點藥湯放入口中,閉目,抿唇,蹙眉,不語,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在賈璉這個外行人的眼裡,這一番故弄玄虛則是吳太醫醫術高明的表現,試著想想,混合了多種藥物的藥湯居然靠嘗就能一一辨別出來,必須是吳太醫這樣多年行醫的妙手才行啊。嗯,等會兒要多多地給銀子!
吳太醫賣夠了關子,才慢條斯理地說:“沒什麼特別的,都是些滋補身體的尋常藥材,惟有一樣,像是番外國進貢來的洋參,晚生才疏學淺,對此不甚了了,不敢妄言。”
賈璉頓時擰起一對烏漆長眉,搓著手,自言自語地說:“多半……古怪就來自這番國的洋參上……那毒婦竟然毒害親夫……她因為自己不能生育,又容不得別的女子懷上我的子嗣,故而如此膽大包天……”
說著,賈璉猛一回頭,盯著吳太醫,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說:“我回府後設法弄到一截兒這個洋參的,屆時請吳太醫一定要驗明其藥效,若是我那毛病真出自這洋參,定饒不了那毒婦!“
吳太醫聽賈璉這口氣,再琢磨琢磨意思,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下藥毒害的事兒多了去了,可是,發生在賈璉這樣的世家公子身上就不多見了,再一聽這懷疑的物件,竟然是賈璉嫡親的髮妻,榮國府的當家奶奶,王熙鳳!
吳太醫和這賈府裡最有名的人物王熙鳳也有過一兩次交道。雖然說女子不宜於見外人,可是,王熙鳳卻又不同,她是當家奶奶,在府裡經辦著許多的事情,還有各項費用,包括給太醫的診金,也是從她的嘴裡調撥,給多給少全要她的心情,所以,這種情況下,吳太醫敢隨意下結論嗎?就是王熙鳳不專門來打招呼,他也一定是要為她說好話的。
故而,吳太醫的心裡將此事倒了十來個回合,字斟句酌地對賈璉說:“世兄此言差矣。若說這世上真有人想要毒害世兄的身體,並陰險地暗出毒計使世兄不能再有子嗣,據晚生的小見識,這個人卻絕不會是嫂夫人。世兄想想看,即便是嫂夫人前些時日因為滑胎傷了根本今後都不能生育,也是無甚大礙的。按著大家子的規矩,只要世兄的隨便哪個妾室生育有子,嫂夫人身為嫡母,直接抱過來教養即可,若是實在喜歡,也可以記在名下,充做嫡子。嫂夫人何必冒偌大的風險去做此等損人不利己之事呢?”
賈璉低頭一想,果然如此,熙鳳再怎麼和自己不對付,也是七八年的夫妻了,雖然沒有兒子,到底也有個女兒,何至於使出這等毒辣手段?要說嫉妒,熙鳳確實是女人中少有的,婦德有所虧欠,但是,明面上卻還是遮得過的,若真是她因為自己不能生育就害得丈夫不舉以至於不能碰別的女人也不能再有子嗣,似乎又有些牽強。
吳太醫察言觀色,知道賈璉這是心裡正在翻江倒海地琢磨著呢,既然都選擇了幫那璉二奶奶軍前效力,何不再扇點陰風,叫這賈璉疑到別人身上去,徹底洗掉璉二奶奶的嫌疑?
吳太醫一向知道賈璉是個浪蕩子,在家裡被璉二奶奶拘束狠了,故而在外面什麼女人都葷素不論,既然如此,他那些女人中肯定有個把是上不了檯面的,不如拿來含沙射影說道說道。
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