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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有害璉二奶奶的心思,前次奶奶肚裡的哥兒就是因為……”
平兒這麼一證實,別人怎麼著暫且不論,王老爺先就信了,用柺杖搗著地面,恨恨地說:“這個毒婦!竟然這樣害我女兒!可憐我那還沒見天日的小外孫啊,就這麼沒了!”
劉夫人給王老爺撫背平氣,勸說道:“所以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呢,真沒想到姑太太一個吃齋唸佛的人,心腸如此!”
這邊賈璉琢磨開來,倒像是有幾分真呢!難怪媳婦和二太太一下子變得勢同水火了。任憑是個女人,誰動了她的腹中的胎兒,能不拼命嗎?可是,這二太太為何要動熙鳳腹中的胎兒呢?
再一細思,賈璉就明白了,無非還是一個“利”字,以前熙鳳才嫁入賈府,可以幫著二太太料理家務填補窟窿,她當然喜歡,等熙鳳自己立起來了,在府裡威勢大了,開始不聽話起來,還懷了孩子來增加份量,她自然就不待見熙鳳了。再者,孩子也是個關鍵之處。若是熙鳳如願生下那個哥兒,就是長房長孫,絕對蓋過賈珠那倒黴兒子賈蘭的風頭,而且,既然賈赦升了輩分,說不得什麼時候就要退回家裡做家翁,含飴弄孫,那這爵位承襲,不就順理成章地落到了他賈璉的肩膀上?這叫一直虎視眈眈想要謀奪爵位的二房怎麼忍,這才顧不得之前的姑侄情誼,悍然下手的!
賈璉想通了這一層道理,同樣地咬牙切齒深恨二房那幫子人,倒是比夏葉還要著急要與二房劃清界限了。
王老爺嚷嚷著說:“豈有此理!快叫下人備車,老爺我要親自上門去,拿這柺棍子打她一頓,這是嫡親的內侄女兒啊,她怎麼下得了那狠手!”
倒是劉夫人到底對這繼女情分有限,不像王老爺和賈璉那般聽了這一番話都是義憤填膺,關心則亂,說了一句理智的話:“老爺快息怒!老爺,我們聽著鳳兒和平兒那丫頭的話心裡有著十足的疑心,可是,也只好在背後嘀咕生氣的份!畢竟她一沒下毒,二沒使人推搡鳳兒以至跌倒滑胎,只是刻意叫鳳兒累了一整日。這會子打上門去認真追究,倒是惹得人議論,一來原是自家人整治自己人,就算咱們是受害的一方,傳出去話也難聽,未免有不知內情的人說什麼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定是鳳兒有什麼不對才叫親姑媽恨得這般。二來證據不足,人家說不得還反咬一口,說是鳳兒自己要強搞得滑了胎,倒是將這一樁大不是往她的腦袋上栽呢!”
夏葉忙說:“太太說得有理。爹爹快快息怒,女兒說這話,原是叫爹孃提防著那小人,並不是要爹孃去和她對上,她那歹毒的心腸,眼裡只認得她自己生的寶玉是命根子,其他人,哪怕爹爹是她哥哥,在她那眼裡,只怕也算不得什麼。”
王老爺用柺棍敲著地面,怒氣沖天地說:“好呀!既然這樣,她在我眼裡,同樣算不得什麼!跟下面的人都交代清楚!往後咱們府裡再沒有這麼個姑太太,她要是來了,只管打出去!”
劉夫人驚詫而為難地說:“這如何使得?大家不就撕破臉皮了?”
王老爺說:“如何使不得?撕破臉又如何?就興她弄我女兒,還不興我發火啊?不光是我們這邊如此,一會兒你再去把三弟妹請來,咱們同仇敵愾,都不許她上門!”夏葉聽得暗暗點頭,老爹總算霸氣了一回,所以說為人父母就是如此,自己可以窩囊,遇上子女被人欺負的時候往往都化身為暴虎,王老爺想得還周到,知道光是他一個人鄙夷那王夫人還不夠,必須勾上王子騰這個位高權重在家族裡說得上話的才算行,剛才他提到的“三弟妹”就是王子騰的嫡妻。
果然,三日之後,王夫人被免了跪祠堂的懲戒,怨氣沖天地往孃家去告狀,沒想到門都沒能進去,隨身帶著的幾個有體面的奴僕譬如周瑞家的竟然被打得鼻青臉腫地出來,再一打聽,才知道璉二兩口子早在三天前就回了王府,也不知道歪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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