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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柳朝熙走至床延,脫下外衣準備就寢。
也可能如衛一色所言,她是太累了,累到連思緒和心情都混亂一通,明日醒來許是不同。將外衣掛上床柱旁時,眼角餘光掃到了榻上的空位。
王府的床榻面積相當寬大,衛一色必須連翻兩次身才有可能碰到睡於內側的柳朝熙,以至於昨夜同榻而眠時彼此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過了幾刻鐘已平順心跳,雙雙安然入夢。如果不是能隱隱感到衛一色傳來的身體熱度、以及翻身時一些細微的聲響震動,柳朝熙覺得這就跟自己一人就寢時沒兩樣。
「…這人,也不先掛好外袍。」柳朝熙將置於床延一角、可能是昨夜衛一色脫下後就隨意放著的外衣拿起,有某種東西順勢滑落,掉在了地上。
疑惑地拾起來看,赫然發現竟是一件翠青撩人的肚兜,暈紅瞬間染上了臉,瑩瑩雙目又羞又怒地瞪著尚不知天已塌下來的衛一色。的c399862d3b9d6b76c8436e924a68c45b
她膚色嫣柔酡紅,剎是美豔絕倫,抓著肚兜的手微微抖顫,嬌弱地惹人愛憐。
好一個平西大將軍啊,方才見你連聽到幽會之詩都面紅無措,還覺得著實可愛無辜,這才放你一馬,誰知你竟隨身私藏女子羞於開口之物,莫不是想當成定情信物送給未來的知心佳人?
「夫君…」柳朝熙低柔地叫了一聲,那道婉約輕喃的聲音,顯然未將衛一色叫醒。於是她坐在床榻邊,靜靜地凝視丈夫的睡顏,纖細手指沿著那對黑密修眉而下、來到柔嫩異常的臉頰,繼而細細描繪衛一色頰邊的刀疤。
柳朝熙的眼底稍稍一闇,憶起昔日在說書人口中聽過無數遍的故事──初掌帥印的少年將軍,于飛雪大漠中力抗敵軍,那道紅色傷疤猙獰陰森,殺氣騰騰的眼一如索命鬼差──她眨了一次眼睛,面前所看到的又是衛一色平穩安詳的睡顏。
光只是望著這人,便讓柳朝熙想起太平盛世四字。為自己心底突生的柔軟皺了皺眉,她二話不說地將肚兜蓋在那張和平地令人見了有氣的臉上。
“噗哈──”衛一色呼吸困難,瞬間驚醒,發現眼前一片漆黑。「誰!是哪個卑鄙小人偷襲我!」
「是我。」“卑鄙小人”淡淡地承認。
「夫、夫人…?」衛一色拿下不知是什麼來歷的布,視線大放光明時,先是茫然地看著柳朝熙,為她坐在床延邊、低頭望著自己的翩翩秀色呆了一下,隨即又看向手中的布…。「啊!這、這──」
這不是那件青蓮肚兜嗎?怎會跑到手上來的?不、不對,是被人蓋在自己臉上的!紅、白、青三色輪流在臉龐佔據,衛一色鼓起勇氣再度望向柳朝熙,而對方只是不發一語,走到桌前坐下。
她發現柳朝熙已脫掉外衣,此時絹制的褻衣使那身玲瓏曲線若隱若現。潑墨秀髮流洩至腰際,風情襲人;轉身時乍現的修長雙腿,筆直而細緻。
如果不是那張比睡前還要冷淡的表情,衛一色幾乎要以為神女下凡至她的夢中。
「我…這不是妳想得那樣,我…我能解釋的!」
「那便請解釋吧。」柳朝熙的口吻平淡至極,興趣缺缺,隨手又翻起桌前的書。
這個舉動讓衛一色嚇得趕忙坐在她對面。「這個、這肚…這件…東西,是我昨晚在嫁妝禮盒裡不小心找到的,小翠突然來說妳回來了,我一時心急,順手藏在袖口裡…只是如此而已,真的沒別的意思或、或用途!」
柳朝熙沒有說話,視線停留在書本上。衛一色於是更為慌張地說:「妳、妳不相信我嗎?我真的不是有意收下肚…收下這東西的!我是說,我也不能用嘛!」
──雖然是有點想……。
衛一色乾笑了幾聲,氣氛卻毫不活絡。
柳朝